,人熊竟狡詐的躲入了一處狹隘石縫裡,如此雖被衝擊震得頭昏腦脹,可好歹也是毫髮無損不是。
然而,還沒等他高興!
倏忽間一道劍光電射而來,那人熊下意識抬手攔擋,“噗呲”一聲,鮮血迸射而出,腰粗的臂膀竟被飛劍齊根斬斷。
“啊啊啊啊……!”
一聲撕心裂肺的嚎叫傳出了老遠。
那凌厲劍光轉了一圈,又斜斜斬向了人熊的腦袋,人熊嚇得肝膽俱裂,急急喊道:“道爺饒命啊!”
青索劍距人熊那脖頸寸許處停住,森寒徹骨的劍氣,撩撥的脖頸處毛髮根根豎起。
“呵,你這廝不是要與貧道鬥個三百回合?方才的豪氣哪兒去了?”道士攜阮青緩緩從空中落下,笑吟吟說道。
人熊都快哭了,要是早知道你這牛鼻子有這般手段,他熊爺恨不能躲在家裡閉門苦修,哪敢與之放對。
“道爺,俺剛才飲了幾罈子馬尿兒,昏了頭腦,您別與俺一般見識。”他那張毛茸茸的臉上擠出諂媚的笑容,不知道的,還以為這廝是偷了袈裟的那位黑熊精咧。
江塵哂然一笑,手上法訣引出,喝一聲:“風…來!”
登時平地間捲起了一股兒大風,將那石縫裡的人熊給掀了出來,落地滾了幾圈後,卻成了先前那壯漢的模樣兒。
只是身無寸縷,光著腚,一臉懵逼的瞧著眼前的道人。
“禽獸!”
冷不丁一聲喝罵響起。爾後,那阮青竟自轉身走開了去。
對於阮青的莫名之舉,江塵有些兒摸不著頭腦,壯漢卻下意識用僅存了一隻毛手護住了胯下那話兒。
道士瞥了一眼,狠狠啐了一口。
“果真是禽獸!”
壯漢聞言,不由面露無辜之色。
非是他有暴露的癖好,可每次變回本體之時卻免不了會撐破身上的衣物,就今個兒這身行頭,還是他吃了一對兒趕路的夫妻,才勉強湊出來的。
不等他解釋了原委,江塵已出聲喝問道:“你這熊妖為何來此?”
壯漢縮了縮腦袋,甕聲甕氣的答道:“俺是百里外深山裡的妖怪,前些日受人相邀,這才行到了此處。”
“哦?”道士眉頭一挑,“是受何人相邀?!”
“自是這平昌山的胡老太爺。”
“胡老太爺?”
“對,這胡老太爺乃是此山的地頭蛇兒,這次不光邀請了俺這等野妖,就連方圓幾百裡的妖魔都有請帖送去。”壯漢面露憧憬之色,搖頭唏噓道:“嘖嘖…想想那場面兒,真是羨煞旁妖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