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這一切對於從幾十年後穿越回來的郭守雲來說,那卻是狗屁不如。作為一個接受過高等教育,專門研究經濟的高智商詐騙犯來說,如今這即將解體的蘇聯,可是一個處處都充滿了商機的寶地,在這種情況下,他要是還像前身那樣只知道倒騰些豬肉啊,劣質罐頭、羽絨服啊之類的東西,那他就真是一個天大的棒槌了。
人活一世,要的就是轟轟烈烈,如果只想著掙點小錢安安穩穩的過日子,那就不是他郭守雲了。他有野心,有級大的野心,他的野心如果在這時候說出來,估計能把這輛火車嚇出軌。
這次從哈爾濱出來,郭守雲幾乎帶上了他的全部家當,三十萬盧布的現金,價值近三十萬的貨物――香菸。原本按照計劃,他是想在國內把現金兌換成美元的,但是這個想法在現今的國內環境下還是個奢望,海關不可能讓任何人攜帶上萬數額的外幣現金出境。可是這話說回來了,俄國的盧布卻不在這項限制之內,郭守雲琢磨著,人行方面應該也察覺到蘇聯目前所潛在的危機,一場空前規模的盧布貶值風暴即將到來了。
此時正是早春的二月,按照郭守雲的記憶,蘇聯將在幾個月後轟然倒下,而繼之而起的俄羅斯,將會在很短的時間內開展國有企業的全面股份制改革――那時才是災難真正到來的時候。而目前呢,蘇聯的金融市場剛剛開放,大批的國外銀行才湧入不久,他們還沒有站穩腳跟,那旨在毀滅一個國家的巨大陰謀也還處在醞釀階段,因此,郭守雲並不擔心自己的積蓄會在一夜之間打了水漂。
“哥,想什麼呢?”郭守成從床上跳下來,一邊穿著他的皮夾克,一邊說道。
“噢,沒什麼,”郭守雲回過神來,看了自己的“親弟弟”一眼,笑了笑說道,“你把東婷叫起來吧,估計再有十幾分鍾,咱們就進站了,快把東西收拾一下。”
“不用叫,俺早就醒了,”一個清亮的聲音在郭守雲的上鋪叫喚道,緊接著,一個十**歲、亭亭玉立的大姑娘,咚的一聲跳到車廂的空地上,還沒等身子站穩,就一把扯開窗簾,咋咋呼呼的嚷嚷道,“哥,咱們這就到了?這就是那什麼布格斯格?!”
“什麼布格斯格,這是布拉戈維申斯克,是老毛子阿穆爾州的府。”郭守雲笑罵道。
“什麼這斯克那斯克的,名字這麼長人家哪兒記得住,”郭東婷甩動著腦後的大長麻花辮子,小腦袋湊到車窗前四處瞅了瞅,這才小嘴一撇說道,“看著也不怎麼樣嘛,小氣吧啦的,還不如咱哈爾濱呢。”
“呵呵,說的不錯,這裡的確不如哈爾濱,”郭守雲示意妹妹坐到對面的臥鋪上,而後笑道,“不過在這裡,我們卻能掙到在哈爾濱掙不到錢。
“錢,錢,錢,大哥現在滿腦子都是錢,”郭東婷今年才十八歲,因為打小就處在兩個哥哥的呵護之下,所以她還不怎麼懂事,“我看啊,你都快要鑽進錢眼裡出不來了。”
“小婷,別胡說!”作為家裡的老二,郭守成雖然也不過才二十歲,但是他卻成熟多了。他知道,這兩年如果不是大哥忙忙碌碌的打拼,他們兄妹三人恐怕早就流落街頭,不知所蹤了。也正是因為如此,他一直對郭守雲有一種自內心的欽佩,在他看來,自己這位大哥就是神,一個屬於他們三兄妹的神。
………【第二章 目標:走私菸草】………
要說起蘇聯在遠東地區的大城市,那絕對不多,而在這其中,阿穆爾州的府布拉戈維申斯克絕對能算的上一號,這個隔著黑龍江同東北黑河市比鄰而居的城市,在同中國的邊貿活動中獲益良多,其城市展自然也非常迅。
從地理位置上說,布拉戈維申斯克同黑河市之間的距離實在是太近了,從布市主碼頭出,到黑河市的大黑河島碼頭,兩地之間的直線距離不過一千米,毫不客氣的說,中俄雙方的商人,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