抹,說道,“噢,對,活路。眼下遠東的情況怎樣,相信諸位心裡都清楚:失業率居高不下,高階消費品沒有市場,低端消費品價格猛漲,另外,從赤塔、布里亞特乃至西伯利亞那邊過來的移民越來越多,每月從西邊遷過來的移民多則數萬,少則萬餘,這部分人,正在一點點的增加咱們遠東原本就不輕地負擔。問題,這些都是存在著社會動盪隱患的問題啊,對此,我不知道你們審慎的考慮過沒有。”
在場百十號官員一個個面面相覷,老實說,這些問題他們都考慮過,可是卻沒有解決的辦法,而且有個很重要的地方,那就是目前遠東的低端消費品,比如說米、面、油、鹽這一類的生活必需品,其進貨渠道有百分之五十以上是掌握在郭氏貿易手中的,它的價格飛漲,與眼前這位強人有著密不可分的關係,在這種情況下,誰敢針對這一問題作出任何舉措啊?
“今天是元旦啊,過了這一天,那就意味著咱們俄歷新地一年又要開始了,”郭守雲擺弄著手中餐布,老神在在的說道,“而這全新的一年,對於咱們遠東乃至整個聯邦來說,都是非常重要的,因為各州議員的選舉再有幾個月就要開始了,在這種情況下,諸位如果沒有良好的表現,那還怎麼贏得民意的支援啊?你們說呢?”
“對對,先生說的沒錯”
在場的百十號人自然是一陣兒附和,“先生”說的對與錯其實都沒有關係,關鍵這話是他說出來地,那就夠了,在遠東,“先生”說的話對也是對,錯還是對,如果記不住這一點,那即便是有天大的良好表現,也得不到什麼所謂民意的支援。
………【第三一二章 都是有頭有臉的人】………
“各位都是遠東幾州有頭有臉的人物了,遠東各地的政務全都需要勞煩你們來打理,作為一個商人,原本我在這方面是沒有言權的,不過說到底呢,我也都是遠東一個居民,沒有言權,總有提意見的權力吧?所以呢,對這新一年度頭幾個月的主要政府工作,我也想說一說自己的看法。”郭守雲一手扶著身邊的桌子,一手在面前比劃著,說道,“先一點,我認為遠東各州都應該在元旦之後出臺一項全新的,旨在保障勞工福利待遇的強制性法令,具體的條款,至少要限定出工人的最低工資待遇,我的意見是,這個標準不應低於男工勞力每月五百盧布,女工勞力每月三百五十盧布的基準。”
郭守雲說到這裡停了下來,他沿著廳中眾人閃避出來的那條通道,朝左側的宴會舞池方向走了幾步,而後才繼續說道:“對於那些認真貫徹這一標準的企業,政府方面可以給予口頭性的,甚至是輿論上的扶住支援,至於說那些拒不服從抑或是消極抗拒這一規定的企業,你們就應該下大力氣抓,下狠心去治,在這一點上,無須有任何顧忌。”
郭守雲這話說得非常清楚,真可謂是擲地有聲,而在場的諸多官員自然也能聽個明明白白,而對這番話中潛在的含義,這些人也能猜個**不離十——郭守雲要求出臺一個限定勞工福利待遇最低限的強制性法令,這的確有利於保障遠東地區普通家庭的基本收入,但是話說來,這一項政策一旦出臺。絕對會對本地就業造成更沉重地打擊。當然,透過這一項政策,受到最沉重打擊的還不是普通人,而是那些本身實力薄弱的中小型企業,面對原本就不景氣的市場環境,再加上一個勞工福利待遇的最低限定,他們除了實行裁員之外,生存的空間就更加狹窄了。
目前,小私有制改革迫在眉睫。郭守雲在這個時候要求遠東各州政府出臺這麼一項政策,其用心自然是司馬昭之心路人皆知了。
“怎麼樣,諸位覺得這項政策實行起來有什麼困難嗎?”用心路人皆知就路人皆知了,郭守雲一點都不在乎,在走到大廳的正中央,雙手抱胸。笑眯眯的問道。
“沒有困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