個小雌獸太難對付了,如果那些警察冒冒失失的靠過去,估計就要出人命了。
看著肥肥胖胖地便衣官員顫顫巍巍的跑遠,郭守雲伸手抖了抖身上的風衣,而後推開擋在身前的司機,邁步朝護欄缺口的方向走去。
“先生!”司機顯然還有顧慮,他上前一步,緊跟在郭守雲的身邊,說道,“您不能過去,太危險了。”郭守雲笑了笑,沒有答話,他伸手在司機的肩膀上拍了拍,繼而加快腳步,徑直朝前走去。
相對於顧慮重重的司機來說,那些簇擁在郭守雲身邊的保鏢倒是更為冷靜,他們也能判別危險是否存在,目前,6續趕來的警員又是警車又是直升機地,已經將這一段街區牢牢控制住了,那些殺手只要不是傻子,他們就不會留在這裡繼續等死了。
在眾多保鏢的簇擁下,郭守雲翻過護欄,走到擁堵了大批車輛的公路上,老實說,儘管先後遭遇了幾次刺殺,但是像今天這麼大的場面,他還是第一次見到,佈滿了碎玻璃和金屬碎屑的公路上,幾乎處處都可以看到流淌地鮮血。這些鮮血有屬於幾名犧牲保鏢地,也有屬於殺手的,當然,更多地還是屬於那些無辜的行人,最可悲的是,這些人死了都不知道自己是為啥死的。
“你們不用跟著我了,”在那衝撞兩輛麵包車的吉普車前,郭守雲停下腳步,他扒著佈滿龜裂的後車窗,朝車裡張望一眼,轉身對跟在身邊的保鏢們說道,“把裡面的兄弟抬出來,看看還有沒有”
郭守雲這話只說了半句,便說不下去了,這十幾個保鏢跟著他的時間不長,但是在過去這段日子裡,彼此間相處的的確不錯,說句真心話,無論出於什麼目的,郭守雲也從未把這些與他朝夕相處的人看做什麼下等人,而經過今天這一場驟然的襲擊,他更認識到,這些平日裡沉默寡言的隨行,實際上就是他的第二條生命。
“我的意思你們明白,去做吧。”伸手在變了形的車身上一拍,郭守雲嘆口氣說道。
“是,先生。”有人應了一句,但是卻沒有離開郭守雲的左右,這些人都是久經訓練地特工了,儘管知道此刻已經沒有多少危險,但以防萬一的準備還是必須要做的。也許車內的人是他們相處多年的同事。彼此間地感情可能也根深蒂固,但是話說回來,既然幹了這一行,那就隨時都要做好丟命的準備,克格勃的訓練手冊上,可沒有寧死不拋棄戰友的教條。
六車道的公路,一路傳過來並沒有多遠的距離,可就在這十幾米的公路上。郭守雲幾乎就是踏著鮮血走過來的,那平整地路面上,幾乎每輛車的旁邊都有那麼一兩具屍體。這些屍體躺倒的姿勢各種各樣,受的致命傷也形形色色,有被槍打死的,也有被車擠死的,還有一部分就死的比較誇張了。郭守雲這一路走過去。看到三具死相悽慘地屍體,其中一個被人用重手法扭斷了脖子,他那蒙在面罩裡的腦袋掉了個個,面朝背後,抱著一把狙擊步槍,歪歪斜斜的依坐在地上。而就在這具屍體旁邊的車窗上,還仰掛著另一具死屍,這傢伙生前持有的武器,顯然是一把左輪手槍,不過這把手槍如今已經插進了他的嘴裡。頎長的槍管戳穿了他口內的上膛,夾雜著泡沫的鮮血順著鼻腔和吐露口外的半截槍尾汩汩湧出,那場面真是要多恐怖有多恐怖。而最後一具殺手地屍體,是在對面的公路護欄邊現的,這傢伙顯然被人拎著脖子玩了個重力的大背摔,他整個身子呈對摺的姿勢,躺掛在護欄的欄杆上,一截折斷的脊椎骨,刺穿了他的胸腹和棉衣,頂著一段血淋淋的腸肚。顫巍巍的展露在青紫地肚皮外,也許是死的時間還不長,那杯戳破的肚皮上還在蒸騰著熱氣,咋一看過去便令人禁不住的作嘔。
這三具相隔不遠的屍體,在郭守雲眼裡無非就是三具死屍罷了。而在他那些隨行地保鏢眼裡。這卻是一場令人觸目盡心、不寒而慄地殺戮。憑著以往的經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