給你一個驚喜的,誰知道你把老哈雷給賣了,機車行的工作也辭了,還為了錢去做那種玩命的工作,你叫她心裡作何感想?”
“我……我是為了籌錢給她住院。”他用雙手矇住臉。
“她知道。”
“所以,她才決定離開我?”
阿俊沒有回答,這答案在十年前就浮現了。
“她……怎麼會那麼笨?”他喃喃自語。
“是啊,我也覺得她笨,她要不那麼做,你們兩個的結局肯定會很慘。”也許是死路一條。
那樣激烈的感情,一個死了,另一個又豈肯獨活?
這些年他很慶幸自己沒能遇到那樣的感情,若是他,絕對談不下去。
“我當初罵了她很多難聽的話。”
想當然耳、男女分手,能有什麼好話說?
一個人要親手摧毀她最珍貴的東西,那痛,不可言喻,可是他又雪上加霜的重踹她一腳。
“我要去找她!”他跳起來,神情一掃剛剛進門時的灰色。
“你知道她在哪裡?”
溥敘鵬面色一凝,他不知道。
“別玩大海撈針那遊戲了,這麼多年沒她的訊息,你要上哪去找她?”阿俊在商業界打滾都不是很清楚她的去向了,一向對她不聞不問的大鳥又哪生了通天本領,說找人,人就會自動出現嗎?
多年前範氏集團就從臺灣撤資了,連根拔起的飛往美國去了。
會做得這麼決然,肯定大鳥也脫不了干係。
這些年也聽說範氏內部易主,重心都在波士頓,範紫今曇花一現的出現肯定只是偶然。
要大海撈針找一個人,他鞏家俊強烈不建議!
死了這條心吧!
“阿俊,你相不相信你重複遇到一個人一定是上帝的旨意。”
“你什麼時候受洗了?”
“當老天覺得該把娃娃還給我的時候~~”
阿俊睜大眼。
這隻鳥要是知道他又說了謊不知道會不會把他片成生魚片?
第九章
鞏家俊的結婚典禮筵席設在“滿庭芳飯店”舉行。
“滿庭芳”是女方家長開設的飯店,肥水不落外人田的意味非常濃厚,但是,喜事嘛,皆大歡喜就好,親戚賣計較。
沒有太過誇張的排場,每張桌子上有束小蒼蘭搭配香檳玫瑰以大開口玻璃杯裝著,潔白的桌布,心形的精油蠟燭,主桌前雙層的粉紅心型蛋糕站著用糖霜捏的新郎與新娘娃娃,手上的捧花緞帶栩栩如主的捲到了最下層的蛋糕上,好像幸福的延續會直到永遠。
正牌的新娘跟新郎舉刀,象徵性的切了蛋糕,一時間,綵帶、喝采、閃光燈鑠鑠明亮,幸福宛如天堂。
範紫今站在不起眼的角落,無緣無故的眼眶就染上一圈紅。
她看到了阿俊臉上紅通通的快樂滿足。
她這次從波士頓飛回來,為的就是幾個月前接到的紅色炸彈。
許多年來不曾聯絡,一張紅色炸彈是透過許多人轉手轉到她手上的。
顯然,阿俊也是死馬當活馬醫。
看著那張微皺的紅帖子,遙遠的友情,不想碰觸的過往,一頁頁鮮明活躍了起來。
起初她千瘡百孔無所倚靠的情緒要不是有阿俊的鼓勵安慰恐怕會更難捱。
不知道他的喜訊,可以當作沒這回事,但是她收到了。
“你還是跟以前一樣的愛哭,那天在大街上哭,可以解釋是因為牙痛,那今天呢?是祝福的眼淚嗎?”
低醇的聲音,一方折得四方的手帕遞到了她面前。
她倉皇回頭,看見了一點都沒有心理準備要見的人。
街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