發貼在二層的窗子上,不動了。
時冉怎麼會在這裡?張婆婆本打算上去瞧瞧,卻看到不遠處的陰涼下站著一個陰司。她和他打交道也有三十載了,鬱唯時他怎麼會在這裡。
“唯時兄,你怎麼在這裡?”張婆婆走上前去打招呼。
“賞夏。”鬱唯時看到故人前來,微微頷首。
賞夏?什麼地方不賞,跑到居民小區裡賞景。騙鬼呢。張婆婆信了他的邪,心想不會和時冉和席天宇有關吧,要試探試探。
“清明小姐,在這裡又有何貴幹?”鬱唯時問已經滿臉皺紋的張清明,她年輕時也是貌美如花,可惜誰躲不過歲月。
“隨意逛逛,許久未見,唯時兄還是老樣子。”該有的寒暄依舊,只是張婆婆在心裡吐槽道,老古板。
“嗯,你是老了不少,用容顏換錢可還開心?”鬱唯時睥睨著張清明,真是搞不懂這些人是怎麼想的,拿陽壽賺錢,遲早要後悔。
“各有各的活法,不勞您操心,反正遲早也要向您報道去。”張婆婆眯眯眼精明地看著他。
一時間氣氛劍拔弩張,一人一鬼靜靜對峙著。
“你可是來尋時冉?”鬱唯時看到張婆婆的眼神偷瞄著時冉剛才進的那家住宅。
果然。“您識得這個孩子?”被鬱唯時盯上可不是什麼好兆頭,“唯時兄,敢問這個孩子可是在地府闖了什麼禍?”
“沒有,你回去吧,告訴那邊的人,她快走了,別掛念了。”鬱唯時打發著張清明離開,末了加了一句,“你也快回去遊山玩水人間享樂去吧。”
張婆婆聽到此話心中一驚,鬱唯時如是說是什麼意思,難道是自己陽壽快盡。
“好吧,那您替我轉告時冉,父母良苦,勿再傷人。”
“好。”鬱唯時依舊在樹下飄著,盯著二層窗戶。
張婆婆回神,精力耗去大半,更顯蒼老,叫來蕭女士,轉告:“孩子無礙,怕是想你了。趁歸寧來探望,你去看看她吧。”
時媽還是放心不下,詢問:“她和席家那個孩子相處的怎麼樣?不會被欺負吧。”
“席天宇性情純良,與愛女一樣,天資卓越。兩人郎才女貌,佳偶天合。放心吧。”張婆婆氣虛,聲音小了一半,叫來古月,“送客。”
時媽放下心來,開車回家等丈夫開會回來。
“古月,我該教的都教給你了,你能做到幾分要看你的造化。此行多折壽,記住為師一句話,生死兩界,決斷在天。為師今後要去雲遊四海,你去沐浴一下,接為師衣缽。”張婆婆交代道。
張婆婆傳下衣缽說道:“古月,為師最遺憾的事情就是沒能讓你放下仇恨。今後,你一個人闖蕩,放下比拿起更重要。”
古月隱下眼眸裡複雜的情緒,沉默以對。
張婆婆當天下午就離開了蓮城,歸隱於市。
屋內,時冉正給慄粟做最後的衝刺訓練。
時冉用冷而理性的聲音說道:“高考題型是高校教授研究了一年的東西,它一定是最新的形式。題型新就需要你思考,思考會佔據你的時間,所以高考試卷很多人到最後做不完。這就需要你現在能做多快就做多快。”
慄粟本來一個半小時做一張數學模擬卷,在時冉的逼迫下硬是提高為一小時一張,理綜更是提高為一小時三十分鐘一張,一場模擬考下來,筋疲力竭。
“你理綜物理大題最後一問我可以給你錯誤的機會,其他二百九十分的不好意思,沒有這個機會,它們不配。”時冉仰著下巴傲嬌地說。
慄粟一快就出錯,一出錯就緊張,做不出題目,緊接著就被時冉罵。慄粟透過時冉半透明的身體向席天宇發出求救的眼神,天宇,快救救我,我不行了,好累。
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