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這麼愛吃,今日便罰你只能看著我吃。”
她思忖了一下:“這個處罰的確好重哦,不過,我就勉為其難地領了吧。”
他捏了捏她的小鼻子:“逗你玩呢,還當真了。我怎捨得讓你餓著。”
花緬雙眼一亮,歡喜道:“我就知道,野哥哥最好了。”
姬雲野打趣道:“既然我這麼好,不如你也給我繡個香囊玩玩。”
“呃?”原來他還惦記著昨晚的那個香囊呢,什麼玩玩嘛,分明就是想要個定情信物。花緬小臉一皺,“野哥哥,你在為難我嗎?你明知我不會女紅。”
“你還小,可以慢慢學嘛。”
“……野哥哥,你是不是喜歡心靈手巧的女子?”
“嗯,這是自然,這樣的女子哪個男子會不喜歡?”
花緬直直望進姬雲野的眸子,她仔細分辨著他神情中的真假,直到他眼中的笑意漸漸擴大,她不由一怔,下一刻臉頰被輕輕捏住。
“傻丫頭,只要是你,怎樣我都喜歡。”
花緬心頭一顫,只覺甜蜜翻湧卻也夾雜一絲莫名的酸澀。她似下定決心道:“刺繡我不會,可我會十字繡,香囊太俗氣,你若不嫌棄,我可以為你繡個錢袋。”
姬雲野唇角一勾道:“好。”心中卻在想,你確定錢袋不俗氣?
那一刻,花緬分明看到他眼中有璀璨的輝光一閃而過,似有喜悅,又似帶著一絲促狹。
後來,花緬花了很長一段時間才將錢袋繡好,雖然很慢,卻是一筆一劃畫好又一針一線繡出來,針腳平整,拉線均勻,繡工極其精細。這個錢袋是那段不短的時日中她所有的牽繫。
當她親手將錢袋系在姬雲野腰間,並囑咐他要永遠帶在身邊時,她看到他輕輕摩挲著錢袋,眸中有水潤的光影閃過。
畫面雖是一對俗套的交頸鴛鴦平湖戲水,卻因一首提詩而立異。在後來的無數個沒有花緬相伴的日子裡,姬雲野做的最多的事便是反覆咀嚼這首詩,每每痛到心尖直顫,卻忍將淚水吞嚥。
十里平湖碧連天,芳華正茂恰韶年。得成比目何辭死,只羨鴛鴦不羨仙。
用罷早膳,姬雲野方一離開,花緬便被皇后請去了坤寧宮。
皇后面帶和善卻也開門見山地對她道:“止兒昨日到我這裡鬧著要退婚,說是將來要娶你,這婚約豈是兒戲,緬兒若為了止兒好,便離他遠一些。至於野兒,他為了你已經失去了太子之位,就怕將來再因你而做出什麼蠢事來,後果不堪設想。如今你也大了,男女有別,和野兒還是保持些距離的好。”
花緬恭敬道:“我可以答應皇后娘娘離六皇子遠些,但是野哥哥是緬兒一心想要嫁的人,野哥哥亦是如此心意,所以即使緬兒同意離他遠些,野哥哥也不會答應的。”
皇后思忖著,自己原本想等野兒十六歲便讓他迎娶太子妃,待花緬及笄之後再請皇上將她指給他做側妃。自從李婕妤一事之後一切已經不在她的掌控。她深覺此事不可操之過急,便安撫她道:“也罷,你從此便安分些吧,至少不要再招惹止兒了,野兒那裡也常勸誡著點,多把心思放到學業和政務上。”
花緬垂首恭敬道:“緬兒謹遵皇后娘娘教誨。”
皇后意味深長地瞧了她一眼,揮了揮手道:“下去吧。”
花緬福身告退後,心中再也無法平靜。皇后今日的舉動想來只是點醒自己,只怕隨後還會有一系列接踵而來的動作。
果不其然,皇后當晚便有了行動,其雷厲風行讓花緬深感佩服。
晚膳過後,皇后讓李嬤嬤喚她去御花園,說是那兒的螢火蟲很是漂亮,邀她去賞玩。
花緬思來想去都沒弄明白皇后的用意,只知道,無事獻殷勤,非奸即盜。卻不想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