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證,無惜如何會相信她的慌言,反而更添反感:“做錯了事不知悔改,反而一味推委,更加可惡!”

含妃飛快地瞥了李充華一眼,恨意如流星般一閃而逝,復又哀切地攥著無惜紫金袍泣淚不止:“表哥,都是陵兒一時糊塗,釀下如此大錯。求表哥處置,哪怕是要將陵兒逐出府去,陵兒也絕無怨言!”

“你……”辜無惜瞥著哭得有如梨花帶雨的含妃,一時不知該如何處置。阮梅心卻是依然凝眉道:“殿下,含妃適才一直在說著胡惜惜這個名字,想必是原先死去的那名侍妾,聽含妃話中的意思,似乎胡惜惜當年並不是自盡而死?”含妃聞言面色一凜,她沒想以阮梅心會連這一點都聽出來了,她不敢久停,以免引起無惜懷疑。趕緊回話:“表哥,我原先聽了李充華的話,心中害怕真的有鬼,何況此事又是因我而起,所以便到這裡來疾言厲語,希望能嚇住鬼。以免給府中帶來禍害。其實來這裡的時候,陵兒已經想好了。若真有鬼要索命,陵兒就以身飼鬼,以此來換取閤府上下的平安!”說到這裡,淚垂落如珠串,流得滿面都是,露出不輕易示於人前地軟弱:“至於陵兒衝胡惜惜之鬼所說的話,不瞞表哥和皇妃,皆是亂語,只求能嚇得住她而已,若表哥和皇妃執意要當真的話,那陵兒也無話可說!”

無惜聽得她一口一個陵兒的自稱,不由得想到彼此兩小無猜玩在一起的童年時光,如此,目光又再度柔和了幾分,憐惜地輕拭著含妃臉上的淚痕,長嘆一口氣:“唉,陵兒,你要我說你什麼好?”雖還不能原諒含妃的作為,但態度已經軟化許多,尤其是在看到含妃隱在額髮下的那道疤痕後,不忍再責。

阮梅心垂在衣袖中的手不時握緊又鬆開,似在掙扎壓抑著什麼,如此數次後,她閉了閉眼走上前,帶著善意的笑軟聲道:“殿下,含妃雖有不是之處,但總算有心悔改,聖人有云:知錯能改,善莫大焉,殿下就不必太苛責了,依妾身看,饒過含妃這一回如何?!”

無惜沒料到阮梅心會如此大度,訝然回頭:“話雖如此,含妃到底是犯了錯,又使你受了大委屈,豈能就這樣算了?”

阮梅心緩緩搖頭:“我與含妃都是殿下地妃子,也都是這府裡的人,若是因我而嚴處含妃,我心中亦不好受,況且我受的冤屈此刻已經真相大白,含妃也說了不是她將我的生辰洩露出去了,我想也許是哪個饒嘴下人偶爾從某位主子地方聽到從而洩了出去。含妃到底是殿下地表妹,處置了含妃,殿下心裡也不好受不是嗎?”在說這些話的時候,她臉上一直保持著最得體的笑容,儘管眼中淚光盈盈,卻始終不肯讓它落下來:“妾身是這府裡的正妃,是殿下的妻子,理當為殿下分憂,豈能反而讓殿下因妾身而為難!”說完這句,她深深地欠下了身去。

“難為你這份心意了。”無惜感慨著扶起了阮梅心:“你能如此賢明淑慧自然是好,卻也不沒必要因此委屈了自己。”拇指自阮梅心臉上撫下,恰恰接住了她蓄含不住落下的兩滴熱淚,滴在翠玉扳指上是那麼的燙與重,也令無惜終於下定了決

“含妃!”無惜硬了心腸對含妃道:“你身為府中側妃,身受恩典,本應恪守本份,端重安和,如今卻無是生非,擾了府中安寧,又令皇妃受屈,本應重罰,念在初犯。又有悔改之心,就從輕處置,禁足一月,不得踏出點翠堂半步,期間府中的大小事宜。一切交由皇妃打理!”

含妃心中盡是百般不願,面上也不得不裝著感激涕零,這對她來說已經是最輕地處罰了,要真從嚴了處置,就是降位份也不是不可能地事。

而阮梅心並未因無惜將府中大權交予自己而露出半分喜色,反而踏前一步,轉過身來雙手平展跪在地上:“求殿下收回鈞令,妾身愧不敢受領。妾身今日為還自己清白,將計就計設下鬼影,令得府中眾人受驚,雖說是迫不得已而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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