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金燦燦的鳳凰,口裡喊著琥珀色的翡翠水滴墜。髮髻一側又別了三跟赤金鑲紅黃藍三色寶石的簪子。
正襟危坐的坐在軟榻上,居高臨下的看著殿裡跪著的人。陳婉儀上前彎腰道:“娘娘,奴婢把秋茹帶過來了。”
太后娘娘不怒自威,眼神灼灼的盯著下邊的那個單薄的身影,正色道:“秋茹,告訴哀家,你去哪了?誰放你出去的?你去做什麼了?”說完眼神如鷹一般射向秋茹。
秋茹只覺得心都已經被冰透了,連頭不敢抬一下,只剩下臉上的汗水不停的滴答著留下來。
陳婉儀走到秋茹身側,搡了她一把:“太后娘娘問你話呢,還不快說。”
秋茹膽怯的抬起頭來,正看見太后娘娘嘴角殘忍的笑容,秋茹心裡一陣普通亂跳,忙又慌張的低下頭去。
太后娘娘冷哼一聲,輕蔑的道:“秋茹,你最好跟哀家說實話,不然哀家可就保不了你了。”
秋茹的身子晃了晃,差點就兩眼一黑暈過去,她緊緊的咬住唇,什麼也不肯說。
太后娘娘已經失去了耐性,把手一拍,大喝道:“好,你不說,哀家有辦法叫你開口。婉兒,去,把夏草帶來。”
秋茹慌亂的抬起頭來,臉上已經都是淚水,她跪行到陳婉儀的腳下抱住陳婉儀的腿:“嬤嬤不要去,奴婢說,奴婢全說。”
陳婉儀看向太后,太后露出個早知如此的神情,對她揮了揮手,陳婉儀會意,從地上攙起秋茹,軟聲道:”早說不久結了嗎,省的惹娘娘不高興。”
秋茹乖巧的點點頭,又跪了下去:“娘娘,奴婢都說,求您不要把姐姐抓來。”上次她躲在廊柱後面親眼看到姐姐因為沒有完成任務,而被罰跪在針板上,姐姐的衣服都碎了,鮮血流了一地。姐姐卻咬著牙一聲都不吭,她當時真恨不得從廊柱後邊跑出來,替姐姐受刑,卻被看守她的秦嬤嬤發現了,把抓回去一頓打。
她知道姐姐受這麼多的苦全都是因為她,從三年前新帝登基,她們姐妹就被迫分開,姐姐去了攬月宮就是為了監視清妃娘娘的一舉一動,而太后娘娘留她在身邊也不過時為了能夠控制姐姐。
她偷偷的跑出去也是為了幫姐姐完成任務,如果她把清妃娘娘殺了,那麼他們姐妹就可以團聚了,姐姐再也不用受刑了。沒成想事情還沒有做成就敗露了,一人做事一人當,她不能連累姐姐,不能再讓姐姐為她受罰。
秋茹暗暗下定決心,今天等待她的不管是什麼,她都必須咬牙忍著,絕對不能再把罪責牽扯都姐姐了。
太后好奇的打量著臺階下邊跪著的人兒,輕啟朱唇問:“說說看,哀家要是滿意了,自然不會動你姐姐。”
秋茹低下頭去,強忍著內心的恐懼,哆哆嗦嗦的說:“奴婢……奴婢……偷偷的跑出去,是……是想幫姐姐完成任務。”
太后的眉毛一挑,從軟榻上站起身,一步一步的走下臺階,秋茹的心也隨著太后的腳步一下一下的沉重起來。
太后走到秋茹的面前,用手輕輕的抬起秋茹的臉,秋茹不敢掙扎,卻也不敢看太后的眼睛,只好使勁的把眼瞼低下。
太后“哼哼”冷笑兩聲:“你替你姐姐完成任務?完成什麼任務?啊?”說完,狠狠的把秋茹的臉一甩,指甲上金鏨雲紋指甲套在秋茹的臉上劃了長長的一道口子。
秋茹疼的裂了嘴,卻不敢發出半點聲音。太后憎惡的看她一眼,對陳婉儀說:“找點藥膏給她擦擦,別留下疤痕,這張臉以後還有用。”陳婉儀答應著站在一邊。
太后卻又轉身往軟塌錢走去,一邊走一邊問:“任務完成了嗎?”語氣柔和,好像剛才發怒的根本就不是她一樣。
秋茹低下頭,額上的冷汗已經溼了頭髮,正順著臉頰留下來,秋茹感覺有一滴流進了眼睛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