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看著他,“程澈,你不該捲入這場爭鬥裡,你不該用這樣的方式讓我對他更加虧欠。我與他之間,向來只談及感情,不涉及事業。當時他的家庭毀了我的家庭,今天我也已經以相同方式回贈,其餘的事業,若我再進行糾葛,就是虧欠。”
“而我,不想欠他。”她笑,“所以,我求你,放他一馬。”
周承恩聽說程澈來訪,嘮嘮叨叨的數落著他的罪過,“好好的一個人,偏偏那麼衝動,你差點就死在他身上!”
焦揚在病床上笑,“承恩哥,我好歹也是明天要手術的人,您那張嘴能不能吉利一些,別老死了死了的。”
“呃……”周承恩稍微語塞,看了看她的體溫計之後換了另個話題,“情況不錯,明天的手術雖然有危險,但也不需要有壓力。”
“知道。”焦揚仍然沒心沒肺,大大咧咧道,“您的本事嘛,我還是知道的!”
“對了,明天上午進手術室,有沒有什麼事情要囑咐一下?”周承恩抱過孩子,“讓你看孩子一眼,省的明天下手術檯神志不清又怨我事情沒做周到。除了給你舅媽舅舅寄去6萬快錢,還有什麼事兒嗎?”
剛才還說沒風險的他現在又開始嘮嘮叨叨的讓她囑咐後事,焦揚心裡騰湧淡淡辛酸,看著懷裡的孩子側頭想了一下,“能不能讓我給他爸爸打個電話?”
“不能激動,保持心情平和。”周承恩囑咐。
“好。”她答應,接過周承恩遞來的手機,撥通那個記憶里長存的號碼,綿長的等待時間過後,耳邊竟沒出現那個想念已久的聲音,反而是一個陌生的女聲,“你好。”
如同觸電一般,焦揚猛地扣下手機,僵笑著遞給周承恩,“給你……”
“這麼快就打完了?”
“他不在,秘書接的。”焦揚垂頭,眼睛卻出現痠痛症狀,似乎有一種液體物質想要墜落下來。
易明從不讓秘書接他的私人手機。
這是他的習慣。
大概心臟也出現了畏懼症狀,焦揚只覺得心又酸又脹的發痛。每跳一下,都牽動著最原始的痛楚。她在護士的幫助下換上了手術服,又聽著醫生嘮嘮叨叨的說了很多注意事項,這才看到身著淺藍色服裝的周承恩,“別緊張啊,睡一覺就好了。”
她點頭,控制住自己的心痛斜睨他身後的隊伍,“這麼瞧得起我呀承恩哥?這麼一臺小手術,竟還有國外的專家隊伍來?”
“是啊。”周承恩邊戴口罩邊打趣,“誰讓你是我妹,待遇自然更高一些。”說完又俯下身來,“揚揚,還有什麼要說的嗎?”
她想告訴他,她還是想打一個電話。可是話到了嗓子眼又吞了回去,她終是沒有信心。
如果再出現昨日的情境,她根本沒有自信能懷著這份感情邁過去這個坎……
所以,乾脆用最窩囊的方式,不惦記,不掛念,就這樣利利落落的,帶著那些舊日美好抗爭這次命運的戲弄無情……
“還沒有人接過那個電話嗎?”毓泰辦公室內,易明不知道第幾次提起這個問題,“仍是沒人接聽?”
“對。”秘書戰戰兢兢點頭,“還是關機。”
只聽“啪”的一聲,又一團黑色烏雲在牆邊綻放開。成助理小心翼翼的看著這個一直處於暴怒狀態的男人,彎下腰拾起他剛剛甩出的黑色檔案袋放於手心,“易總……”
“一直打!”
心裡像是突然燃起了火焰,生起劇烈焦灼的痛楚。易明不由得俯身以臂支住身體,雖然已經極力隱忍,但仍被這樣明顯的感覺驚得濃眉緊皺。放在桌上的電話響起,他皺著眉頭忍下突如其來的不適,低啞的應了聲“喂。”
“易總,我現在就在您所交代的小區那裡。”話筒傳來聲音,“兩處均沒有人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