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的陽臺上打,再加之聲音刻意控制的很低,所以她根本聽不到什麼話。
她不想過多涉及他的事業。因為她的關係。程澈幾乎要將他置於死地。她仍然認為,她沒有資格過問毓泰的事情。於是每次他自陽臺打電話回來。她都是目不轉睛地盯著他地臉瞧,妄圖從他的臉上看到些許情緒地跡象。
有時候是微皺眉頭,大概是毓泰那邊出了點麻煩;有時候是淺勾唇角,大概是事情出現轉機;只有一次是完全歡躍,因為他的黑色瞳眸中盛起了這幾日少見的熠熠光彩,如同夜空中粲然的星塵,灼灼奪目。
而她的心,也會隨著他情緒的變化緩緩起伏。好時快樂,愁時亦憂。
可是這次,他竟是先皺眉頭,然後便再次魅惑的勾起唇角。焦揚心中沒了底氣,只能怔怔的看著他的臉,妄圖再在裡面發現些許情緒。沉浸在這樣的想法中不能自拔,她的視線就在他身上多忘情了幾時,直到那一聲軟軟的呼吸撲至鼻尖,“你把眼睛瞪那麼大看我幹什麼?”
彷彿沒有出現什麼事情,因為他的語氣上揚,彷彿有些歡悅。
焦揚有些羞窘,慢慢垂下眼簾,不想說話。
“我希望你和以前那樣,有什麼話就直接和我說。”他坐在她身邊的凳子上看她,“而不是像現在這樣,每一刻都像是欲言又止。”
焦揚抬頭,聲音很低,“毓泰出什麼事情了嗎?”
只是簡單的一句話,他便了解了她擔憂的所有理由。那一瞬間,彷彿真的有暖流在身體中蔓延流開。易明故意板起臉,“真的出事情了,還和你有關。”
“啊?”
他拿起一旁的水果刀,細心的為她削起剛買好的水果,“程澈要來。”
他說起“程澈”兩字,再也沒有了以前那股戾氣,只是淺勾唇角,眉宇間卻透出風輕雲淡的閒緩,“我這次要感謝他,你知道嗎?他放了我一馬。”
“什麼?”
“他沒有追究毓泰的違約責任,什麼上訴什麼追究都沒有,就這樣放了毓泰一馬。”易明看著她淡笑,“事到如今,我終於知道他那日說的那句話是什麼意思。”
“他說什麼了?”焦揚不解。
“他說,易明,最後幾日,你放手一搏。”
他那時候還以為他是讓他用全部精力博他的違約責任,全力承擔這份壓力。可是到後來才知道,這個年輕人讓他博得,是後半輩子的幸福。
他若不是情急之下來海涯找她,若不是下決心放棄與杜顏所謂的婚姻交換,若不是作出置毓泰不顧的承諾,程澈這個倔強氣盛的人,怕還不會放過他。
焦揚聽的一臉納悶,大體上知道毓泰沒事已經放下心來,可是卻不知道是什麼理由。再追問過去易明,就見他一臉神秘的樣子,一句話就輕飄飄的擺佈了她的好奇,“等程總來,你自個兒問他。”
焦揚哼了一句,有些鬱悶的看他一眼,卻發現易明剛才還盛滿笑意的瞳眸竟慢慢凝起肅重,她多日不見的沉穩冷睿神色再次聚於那黑色星辰中,他正過身看她,“焦揚,咱們倆忘記前面,從此以後好好過日子好不好?”
眸中竟流過幾分期許,她怔怔的看著他的眼睛,疑問卻脫口而出,“為什麼?”
他們之間有太多不可橫越的障礙,他家造就了她家的痛苦,而她又親手斷送了他的幸福。不管如何,她媽媽彥嘉凌的死,其實也算是她的罪過。而毓泰的安危,也因她在兩個男人間搖擺週轉生成。
這樣破碎的愛情,她不知道用什麼還能修補。
經歷過生死,卻更加沒有信
可易明卻定定的將她的遊移和心酸收入眸中,小心的避開她的刀口,他慢慢將她攬入懷中,“焦揚,我累了,這個世界很大,只有你和孩子是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