轉身,只見藍若琳慢慢向她走來。依然是以前那個樣子,身材高挑,走起路來婀娜搖曳,面上習慣性的帶著笑意,儘管那笑意在不同場合下區分的猶為分明。
“你好,藍總。”焦揚微笑,禮貌伸出手去。可面前的女人卻只是一瞥,絲毫無視她握手的誠意,只是站在她的旁邊,“焦揚,我如今知道錯都不在你。可是卻無法做到與你相視一笑,便把那些前塵拂去。”
焦揚一怔,淡然的笑意在唇角瀲灩漫開,“無所謂。”
“我以前以為沒有你,他便會對我一心一意的好。與我訂婚,結婚,生子,直至老去。我們之所以會有波折,都是因為你的存在。可是,”她突然轉頭看她,眸瞳裡的笑意荒涼搖晃,卻空洞的像是能窺到她心裡的哀傷,“我錯了。沒有你,我和他根本就沒有任何可能性。之所以想和我訂婚,那都是因為你。”
焦揚心裡一苦,唇角卻仍有笑意流連,“藍總,你把我看的重了。”
“原本以為最正確的一步棋讓我走出了最慘敗的結果。”她看著她,依然是笑,“易媽媽的電話,其實就是在我告訴她你回來之後才打的。我原以為自己不成,動用長輩的勢力終能讓你們分開。可是沒想到見到他,他只給我兩個字,那就是分手。”
“他那時候的眼神陰鷙狠厲,像是要吃了我。看到他的眼睛,我就知道已經沒了任何再續可能。你知道你4000多萬違約金的代價是什麼嗎?”
焦揚搖頭。
她仍是笑,“是我和他的分手。焦媽媽讓他不要追究你的違約,他只出具了一個條件,那就是和我的斷絕。”
焦揚募得一怔,那瞬間彷彿有一顆碎石重重墜於心上,不可致死,但卻疼得刺骨。那個女人的笑容在她眸中逐漸變得透明,泛著如此赤裸的痠痛,“他是用他的方式來懲罰我的那步棋,從而告訴我最殘酷的一個事實——沒了你,我們之間,連做戲都沒有可能性。”“所以,最後讓我留在毓泰集團,都像是施捨。”她深呼一口氣,嘶嘶的喘氣聲伴著飄飛的塵土揚在空中漸至虛無,“可我不能離開。假若就此離散,只像是落荒而逃。”
“他什麼時候結的婚?那個女人是誰?”焦揚轉頭,終把壓在心底的那句話問出口。
“今年三月十。”藍若琳看她,眸光蒼茫的似是在陳述毫不關己的舊事,“易夫人景茹,二十三歲妙齡。普通農民家庭出生,家資一般,甚至可說是窘迫。姿色平常,學歷平常,品性平常,據說是在一次酒會上相識。那時他是嘉賓,她是勤工儉學的服務生,兩人一見鍾情,隔月便結婚,最終成就一段最美童話。”
她像是聽天書一般聽著這段看似不可思議的事情。她說的是如此連貫,可她卻像是片刻間失去了領悟能力,每一個詞兒都是孤單的,就那樣硬生生的砸到她的腦海裡,生出最原始的痛楚。
這種難受的感覺被身後突然興起的熱鬧埋沒,焦揚與藍若琳同時轉身,只見以前在毓泰的同事紛紛朝他們跑了過來。久別重逢的歡悅暫時將剛才的落寞辛酸沖刷褪色,大家正興致高昂的批判焦揚當時的不告而別,突然有人高呼時間快到了。
網友上傳章節 第二部分 她+他 梗塞(1)
聽到這個,方才喧鬧的人群立時四散。十點奠基典禮開始,現在他們便要去準備,連藍若琳也要隨著離開。想著一會兒這必要人群湧動,焦揚突然覺得辛酸,像是面對一場不相干的熱鬧,只能轉身離開,重回酒店。
十點開場,抱著早去無益的態度,她九點五十才晃晃悠悠的趕到。到了慶典來賓登記處,因為多數來賓已經到了現場,那個供嘉賓留名紀念的大宣傳板幾乎沒有空地。焦揚拿著筆看了兩秒,才在一個小小的角落那裡書上“焦揚”兩字。
轉身,接著便有迎賓小姐給她佩戴嘉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