焦揚半信半疑的接過東西,只草草翻了兩頁便被驚住,“這不是毓泰的N市專案嗎?”
“對。”林弈辰抱肩點頭,唇角浮出一彎志得意滿的輕笑,“你認地圖倒認得蠻快。”
“這是要做什麼?”
“重新評估,根據現在形勢,重新策劃專案提案。”他唇際笑意微微斂去,又換上了那副正色表情,“要著重把握兩個噱頭,第一,雅高這塊地是失而復得;第二,搭配毓泰的現今狀況,但是不可太過明顯。不要讓人家看出我們是落井下石。”
“為什麼?”焦揚依然不可理解,“毓泰要把這塊地賣了?”
“現在還沒有,但那是早晚的事情。”林弈辰看著她。看似閒散的以手支著下頦,“以現在毓泰地下滑程度,N市專案的停擺只是第一步,到最後,易明只能棄卒保車。根本沒有別的辦法。而看看現在各集團的併購能力,只有我們雅高,有實力拿下這個專案。”
焦揚愣愣的看著手裡地資料,直到林弈辰起身離開的時候方才和緩了幾分理智。易明真的會放棄N市的專案嗎?那場類似於賭氣似的徵地角鬥,真的要根據她那“註定他開不起來”的戲言,一語成讖?
她正想著,手機突然響了起來。焦揚漫不經心的開啟電話,卻發現正是易明那日新輸入地號碼。自從分別。他們從未聯絡過,這是第一次他給她打電話。
按下接聽鍵,冰冷至生硬的聲音傳入耳朵,“焦揚。”
“嗯。”
還是如同他們之前的對話,典型的易明風格,基本沒有時間客套,上來就是直奔主題,“離訂婚的日子不過七天,你可不可以照顧一下公眾形象?”
“啊?”
“如果我沒猜錯的話,你現在是在林弈辰小區中住的吧。天天與他同時上下班,難道就不會有什麼不好的感覺嗎?”他很刻薄的輕笑,冰涼的呼吸聲隨著輕笑地聲音蔓延而至她的每分血液,“七天之後就是訂婚。縱然你我覺得無所謂,但是公眾卻不會這麼看的。”
感受到他話裡的冷譏嘲諷,焦揚卻失去了往日與他鬥爭地銳氣,心裡都是剛才林弈辰那志得意滿的話語,彷彿眼前已經出現了一個心灰意冷的易明,細碎的鬍渣,邋遢的面像,一派落魄模樣。。1#6#K#。她愣了半天才緩緩開口。卻是再沒出息不過的一句,“哦,我知道了。”
電話裡靜謐了兩秒,她卻清晰的聽到了他的呼吸,輕輕地,卻透著一種鬱結已久的壓力。“那好。沒事了,我掛電話。”
“易明!”
“還有什麼事兒嗎?”聽到她的突喊。他納悶的揚聲,“我在聽。”
焦揚卻突然失去力氣,如同洩了氣的皮球那般沒有了與他通話的語氣,只能吱晤地以笑掩飾,“沒什麼了。不好意思。”
“哦。”他又嗯了一聲,隨即結束通話電話。嘀嘀地聲音傳入她的耳朵,彷彿將她地身體融成雪一般的冷,他的整個過程毫無留戀,連結束通話電話的時候都顯得果斷絕情。
可笑的是,就是這樣的兩個人,卻在商量著走向婚姻。焦揚把易明的話聽了進去,過了兩日,便找了個理由去周伯伯那裡住了幾天,別的不說,就算是對他的補償,她雖然痛恨他的家人,卻對他有那麼深的愧疚與歉意。
其實最無辜的,怕還只有他吧。
易明彷彿知道了她搬出了那個地方,再也沒打過電話。為以免記者再找向她的門,還要打擾周伯伯一家的生活,焦揚每一天都是早出晚歸,行的最早,下班的時候卻已經到了夜裡十點多鐘。周伯伯看她辛苦的樣子不由嗟嘆,“你爸媽要是知道你現在這個樣子,不得心疼死?”
她緩緩一笑,拿起放在茶几上的果汁喝了兩口,“我媽要是在,得誇我勤勞呢。”
“可別累出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