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賢侄,你爹當年可是個茶道高手,但不知道這本事他傳給你沒有,我可很久沒見到你爹了。”沈邟的意思很明顯,一是找個話題輕鬆一下,二是想看看能否藉此懷念一下故友,三來也是想有意考究一下池中天。
池中天聽罷微微一笑道:“家父曾經於茶道一藝教於晚輩,如今既然前輩有雅興,那晚輩就獻醜了。”
說完,池中天端起了杯子,然後又說道:“這茶道之中的品茶,講究七品,觀sè、嗅香、吸氣、咀湯、吞嚥、回氣、回味。”稍微一停頓,而後把杯子放在鼻子下嗅了一嗅,而後又說道:“而今觀此茶之sè,sè翠碧,嗅之有悅鼻高爽般之味。”說完這些之後,又接二連三的吸氣咀湯,一幅悠然自得的樣子,把傲霜雪還有趙秉容以及許重看的直髮愣。
“好了好了!哈哈哈,果然有你爹的風範,我早就說,何為高人?何為大俠,貫通萬事著,豪爽灑脫者方為‘俠’!”沈邟見池中天如此jīng通茶道,心裡一陣歡喜。
眾人一陣哈哈大笑,連帶著池中天也有些不好意思了。
幾人喝了一會兒茶之後,才逐漸地聊到了正題。
“小師弟,你可知道我們這段時間遭遇了什麼?”許重神秘兮兮地說道。
“我正想問師兄呢!”池中天趕緊回道。
“你是不知道,要不是有沈老頭在,估計你就見不到我們哥倆了。”許重說完,重重地嘆了口氣,看樣子不像是有意矯情。
“哦?怎麼了?發生什麼了這麼嚴重?”池中天聽到這話,臉上也不由得神sè一緊。
傲霜雪在一旁聽了,也有些吃驚,便沒有插嘴,靜待下文。
沈邟此時微微一笑道:“別聽他說的那麼邪乎,不就是中了點毒嘛。”
“什麼!不就是中了點毒!點兒毒?”趙秉容一聽沈邟這話,似乎很不樂意,趕緊抬起頭面sè嚴肅地說道。
“就是,老沈你這是什麼話,那毒差點要了我哥兒倆的命!”許重也有些不滿地接話。
“哼,要我看,你們就是平時不多走動,好吃懶做不學無術!怎麼不學學你師父,想當年你師父。。。。。。”沈邟正yù滔滔不絕般地說下去的時候,被許重一下子打斷了。
“得了!我說老沈,這話你都快說一千遍了,我們哥兒倆都快能倒背如流了!”
沈邟哼了一聲,然後斜眼瞥了他一下,就沒在說話。
“到底怎麼了?師兄你們說啊倒是!”傲霜雪忍不住了,這說了半天都沒說到點子上,真是急死人。
“這事,說來就話長了。。。。。。”趙秉容喝了一口茶,然而才慢慢地把這段時間的遭遇告訴了池中天。
“自從我們來到這績溪村,找到老沈之後,就想著法子能到處打探點訊息,有一天我們到了歙州城,唉!也怪我貪嘴,非要去個館子裡吃點特產,結果不知道得罪誰了,吃完之後出了城門剛到郊外就被一夥不明身份地人給圍攻,那夥人武功都不低,尤其那個領頭的,功夫真是高,我和你二師兄拼了命才勉強抵擋了一陣,後來我們一直跑,那夥人就一直追,也幸虧老沈出來挖藥,順便就出手把我倆救下了,本來以為這事就算完了,誰知道他nǎinǎi的,有天晚上我嘴饞,找村裡的小販到城裡給割了幾兩醬肘子,我們哥兒倆吃完就中毒了,我當時覺得都快死了,又多虧了老沈,毒郎中這名號真不是白叫的,三下五除二就把我倆的毒給解了,在那之後我倆就不敢到處亂跑了,唉,師父交待的事情,也沒法辦了,到現在我還出不了這口氣呢!”
趙秉容一股腦兒地說完之後,池中天是聽得心驚膽顫,本以為自己這一路是非就夠多的了,哪知道人家哥兒倆遇到的事可不比自己的輕巧。
“你們怎麼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