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句。
梁晉聽到這話,剛要站起來,馬上就穩住了自己,然後故作淡定地答道:“你在說什麼,我聽不懂。”
“行了,我說你們這爺倆可真有意思,跟我鬥就鬥吧,連個名字都不敢承認,你比你兒子還狗熊,知道嗎?”池中天接著說道。
緊接著,他梁晉沒有說話,便繼續說道:“本來,我是沒把你和梁鴻聯絡到一起,可是就在剛才,你那突然反常的舉動,讓我一下子明白了過來。”
“我這地方,雖說位置不錯,可也不至於那麼有名,你一個外來者,就這麼巧的上我這裡?還非要買?嘿嘿,這裡面,有問題,後來你見我不賣給你,你就又找了總督,你明知道我是個武林中人,你還敢如此有恃無恐,這難道真的只是為了買一座園子?你若是真有錢,這明波湖附近這麼大,你重新蓋一座園子不就行了?好吧,就算你想買我的,有必要這麼志在必得?”
池中天一口氣說完這些之後,悄悄地觀察了一下樑晉,雖然梁晉沒有說話,但是臉sè已經開始在變了。
“我不知道你和那總督之間到底有什麼勾當,但是,剛才的事,絕對你是杜撰的,那總督不至於傻到這份上,這種人,都特別愛惜自己的命,不會拿這個開玩笑,而你呢?卻故意挑撥,你若是真想買,剛才我答應了之後你為何不買?對吧,你又何必火上澆油地挑起我和那總督之間的衝突?答案嘛,很簡單!那就是,你的本意,根本不是買我的園子,而是為了激怒我,讓我和總督之間刀兵相見,然後你也知道,我肯定會忍不住,那樣的話,一旦總督傷或者死在我手裡,朝廷一定不會放過我,而這,才是你最終的目的,你要藉助朝廷的手,整死我!我說的對嗎?”
池中天再一次說完這麼一大通之後,忽然覺得有些口渴,然後便拿起茶壺給自己倒了一碗茶,一口氣就喝光了。
喝完之後,他再一次望向梁晉,這時候的梁晉,臉sè就更不對了。
“我不明白,總督為什麼會如此輕易的善罷甘休。”沉寂了好半天之後,梁晉才開口了。
“哈哈,這個,就恕我不能相告了,如果有機會的話,你可以親自去問問總督,其實吧,你也真是寵溺你那兒子,就算我被朝廷給整垮了,你呢?你覺得你就能逃得干係?那總督最後也不會饒了你,你當著眾人的面戲耍他,他是不會罷休的。”池中天笑著說道。
梁晉忽然苦笑一聲,然後搖了搖頭,從椅子上站了起來。
他先是了池中天,接著仰頭說道:“其實,我兒子沒錯,他不應該招惹你。”
“梁鴻這個人,野心太大,已經貴為狀元,怎麼就不能忍耐一時,非得為了一己私利,成為別人的黨羽?”池中天也淡淡地說道。
“池中天,你厲害,我梁晉這輩子沒服過誰,今天,倒是讓你一個年輕人給擺了一道,我認輸了。”梁晉這麼說的同時,也等於間接地承認了,自己的確是梁鴻的父親。
說到底,這還是池中天最後那一瞬間,反應的太快了,能在短短的時間內將這一連串的事情連線起來,從而找到破綻,這的確不是一般人能做到的。
要怪,也不能只怪梁晉,只能怪梁鴻太不爭氣了。
當他得知自己的狀元被剝奪了之後,回到家中很是頹廢,梁晉雖然也很生氣,但那畢竟是自己的兒子,於是也好言相勸了幾句,但是梁鴻這個人,不知道自我反省,他不去想想自己是不是哪裡做錯了,而是把責任,全部推倒池中天的身上。
在他的口中,池中天是個卑鄙小人,勾結歙州的縣令,以及朝廷勳略承齊侯,對他百般刁難,而且,他始終聲稱,自己是被趙為賢委派去查訪民生的,當然,這些鬼話,也只能糊弄糊弄愛子心切的梁晉,試想一下,一個狀元,都還沒被封官,去查訪哪門子民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