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索間,一個個卻是臉色蒼白,這種情況,幾乎已經是天傾之時,根本沒辦法挽回。
正所謂水能載舟,亦能覆舟。得民心者得天下,失民心者則失天下。
在世俗中,任何王朝只要延續一段時間,幾十年,數百年,終究會出現腐朽,這種腐朽,就會讓王朝走向滅亡,這種滅亡幾乎是無可阻擋的,自古至今,沒有任何王朝能夠在那種情況下扭轉乾坤,最終重新煥發生機,那是因為整個王朝的統治階層已經腐朽。非君王一人勤政就能扭轉的。
這種情況下的王朝已經失去了民心,沒有了民心,就沒有生存的根基,哪裡還能阻擋毀滅的步伐,甚至,身為君王,幾乎無可逃避,誰都有活的理由,唯獨君王沒有。君王不死,那就算奪取天下,是聽君王的,還是聽奪取天下之主的。
一國豈能有二君。
這個問題,分明就是生與死的抉擇,如何保命的問題。更是考驗君主的能力。
閻復生卻知道,這是諸葛先生的一次考驗,君主尋良材,賢臣亦有權利擇主。這是諸葛先生在考驗自己是否有能力成為他的主上。若答的無法讓其滿意,這位賢臣只怕要失之交臂。
這一刻,誰都沒有說話。
一雙雙眼睛落在其身上,等待著他的回答。
“先生說過,這個問題你有半個時辰的時間認真考慮。”琴童開口說道。
“不用,我已經想好了。”
閻復生淡然一笑,臉上流露出自信的神色,緩緩而言道:“若我為君王,面臨天下崩離之即,我會挑選天下最忠誠的將士,佔據最險要的雄關,遷都於雄關之內,暫居一藕,放棄崩壞的大部分天下。讓於其他梟雄,腐敗朝臣,一旨聖喻,加封各大梟雄為王。”
一字一句,帶著無窮的自信,覆蓋到每一寸山谷。
在傾聽下,沒有任何鬼族發出言語,一個個認真的推敲著,思索著。眼中的迷茫漸漸消散,浮現出絲絲亮光。
“封王封地,不過,封地要將一位梟雄的領地封在另外一位梟雄領地之內,此旨意一下,哪怕天下梟雄明知是計,也不得不中計,他們缺少藉口,那我就給他們製造藉口。給他們開戰的藉口。要亂,那就天下大亂。”
“惟有亂,我才可找到重新發展的機會,重新整理朝政的機會,重新治理所能掌控那片區域的機會。擁有重新獲取民心的機會。”
“天下亂了,那我就治理一地,積蓄力量,發展內政,壯大軍備,拋開天下的泥潭,以一地之力,慢慢蠶食周邊區域,一點點壯大自身。重新奪取民心,用賢臣,遠小人,將自身定位於一名小諸侯而非原先的天下之主,拋開所有榮耀,從頭再來。哪怕天下崩離,也未必不能重新煥發出新的生機,做一會開朝之主。”
一句句話,直接抨擊在每一位鬼族靈魂之火上,只覺得心神動搖。有種豁然開朗的感覺。但這些說起來容易,但他們卻知道,若沒有足夠的能力的話,哪怕知道這樣做的話有可能讓王朝重新煥發新生,也未必能做的到。
這絕非尋常之輩所能做到的。
但不可否認,這簡直是在王朝走進滅亡時最好的辦法,是有可能中興的辦法。
在閻復生所說的辦法當中,只有一個核心——舍!!
捨棄破碎的天下,只經營一地,以之為根基,在老樹上發出新芽來,這種舍,是要有大氣魄的,哪怕是帝王也未必能做的到。
一時間,整個四周都變的一片寂靜,被徹底的震懾住。
良久,琴童才道:“這個問題透過,恭喜大人,您已經透過第一關。”言語中,顯得越加的恭敬與敬畏。
“好,不知道第二關是什麼。”
閻復生淡然一笑,絲毫沒有因此而感到自傲,直接詢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