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那幫人一副要敲得他腦袋開花的樣子,嬰諾就氣得不行。
這件事絕對不會就這麼輕易算了的!
手術持續了將近兩個小時,孟浚哲被推出來的時候,麻醉還沒有醒,嬰諾看著男人淒悽慘慘的樣子嘆了口氣,一路跟著醫生護士來到了病房。
「病人的手術很成功,只要好好臥床休養,等傷口拆線就好了。」主治醫生說了一下孟浚哲的基本情況,又將術後護理詳細地和嬰諾說了,盛青工作極為認真,直接拿出小本本記錄了下來。
醫生和護士都走了,盛青也去走廊裡接電話去了,病房裡只剩下人事不省的孟浚哲和黑著小臉的嬰諾。
「陸先生」不知何時從門外探進來一個腦袋,嬰諾認得他,他是孟津言身邊的人。
嬰諾聲音冷漠:「找我幹嘛?孟津言叫你來給我收屍?」
黑衣人訕訕地笑了一下,推門進來,但礙於嬰諾的臉色過於可怕,最後只是站在了門口:「現在已經快要到晚飯時間了,先生先生讓我來接您回去。」
聽到這個嬰諾就火冒三丈,孟津言今天明明知道自己被一群壞人暗算了,還命令手下袖手旁觀,雖然自己現在毫髮無損,但這還不是因為有孟浚哲幫他捱了棍子?萬一孟浚哲一時間無暇護著自己,挨那麼一下子該有多疼啊!
嬰諾氣得拔高音量,眼睛瞪得圓圓的:「你就告訴孟津言說我被人打死了,讓他去守寡好了!」
黑衣人被守寡兩個人噎得差點翻白眼,連繫統都忍不住笑噴了。
「剛剛他是如何對待我的,我記得可清楚了,所以他現在也沒必要裝什麼好好丈夫。我今晚要留在這兒陪夜,你走吧。」
黑衣人無辜地嘆口氣,好言好語勸道:「先生不是不關心您,只是他有自己的計較,有些事也是身不由己。」
嬰諾現在正在氣頭上,根本聽不進去任何替孟津言開解的話,他煩躁地擺擺手,將人趕走了。
一扭頭,就看到孟浚哲不知何時醒了過來,這人雖然躺著不能動,但目光炯炯,看模樣像是早就醒了。
「你嚇我一跳。」嬰諾走過去,坐到男人的床邊,「什麼時候醒的?」
孟浚哲唇角翹著,說話有氣無力:「就在你剛剛為了我埋怨我小叔的時候。」
看來這人早就醒了,一直在這兒裝暈呢。
「你晚上真的不回去了?」孟浚哲動了動,把手臂從被子裡拿了出來,似有若無地放在嬰諾的手邊。
嬰諾大腦遲鈍,全然沒有感受到對方的弦外之音,甚至還安撫性地拍了拍對方的手背:「你放心,你媽媽不在,我理應留下來照顧你的。」
孟浚哲眼含探究地盯著嬰諾的眼睛,發現對方真的只是出於愧疚,兩條眉毛又擰起來:「就因為我幫你捱了揍?」
「不然呢?」嬰諾覺得奇怪,眼見孟浚哲又要說什麼,先一步打斷了他:「剛才醫生說讓你好好休息呢,你快些睡覺。」
孟浚哲悻悻地「哦」了一聲,將放在嬰諾身上的目光移開,愣愣地望著天花板——陸之繁貌似真的一點都不喜歡自己。
也不知道是不是因為麻醉的原因,他的腦袋裡亂糟糟的,曾經和陸之繁在一起的日子走馬燈一樣在腦海里晃,那人隱忍的神態和懦弱的性格都令他覺得厭惡,但是現在是怎麼回事?現在的陸之繁會衝著自己發脾氣,還會為了自己鳴不平陸之繁真的改變了很多,變得越來越招他的喜歡。
等他和小叔的協議終止以後,他是不是還能再得到陸之繁?
孟浚哲認真思考著。
與此同時,位於城郊的別墅裡燈火通明,新聘請來的私廚忙碌了一整個下午,此時正戰戰兢兢地將晚餐擺上餐桌。
按照管家老伯的吩咐,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