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我們可以帶著爹他回大欣去,慢慢治,總能治好的。”
段亦琛把我抱緊:“別擔心,一定會好的。”
“恩。”我輕輕的應道,餘光裡瞥見劉大夫收拾了自己的東西,輕手輕腳的退出了房間,把房門關上。
到午夜時分,岑先生醒了。他茫然的睜開眼睛,目光沒有焦距的將屋內掃視了一遍。
我早就一個忍不住撲了上去:“爹,你好點了嗎?頭,還疼嗎?”
他不說話,只是呆呆的看著我。劉大夫在一旁說:“夫人。”我趕緊讓開,讓劉大夫給他檢查。
哪裡都查過了,藥也喝了一大碗,可是無論我們怎麼跟他說話,他都一點反應都沒有。
我有些慌了:“劉大夫,這是怎麼回事?”
劉大夫說:“莫急,我們明日再看。”
可是一連三天,岑先生都是一副痴痴呆呆的樣子。無論我們跟他說什麼,他都沒有一點反應。只是該方便的時候知道自己下床方便,把飯遞給他他會自己吃。
劉大夫也說不好岑先生究竟是怎麼了,他說他一切正常,而且生活可以自理,不太像是瘋癲加重。至於他會變成什麼樣,劉大夫說,只能靜觀其變。
我只好每日守著岑先生,不斷的跟他說話,給他做各種適合他胃口的東西。段亦琛也經常陪著我,只是每次一看見段亦琛,岑先生就會閉上眼去裝睡。
好些天折騰下來,我又瘦了一圈,岑先生倒是養的很精神,現在我跟他說話,他也總是看著我,目光裡仍然帶著疑惑。
這天,我跟段亦琛在外頭商量什麼時候出發去重寧的事。段離已經接到重寧傳來的訊息,說那裡一切安好,木勒也已經接受了皇上的封賞。曲明忠還託人捎了一封信給我。
段亦琛帶著那封信,黑著臉把信交給我:“吶,給你的。”我接過來慢慢開啟看了,曲明忠問我一切可好,什麼時候回去,他很掛念我。
我看看段亦琛一副氣憤憤的樣子,就把信輕輕遞給他:“你看看吧。”段亦琛把臉一昂:“我才不想知道他跟你說了什麼呢。”
我疲憊的笑了一下,這些天我是真的累壞了,岑先生的事已經讓我疲憊不堪,沒有力氣再去想其他事了。
段亦琛抱住我:“念心,我沒有多心。”
“恩。我知道。”
“你看看你,累成這樣。現在要是上路的話,我怕你會支援不住。”
“我不要緊的,我們還是早點回去重寧。我爹的病慢慢治,總有一天會好起來的。再不回去,我怕豆豆都要不認識我了。亦琛,我好想豆豆。”兩行眼淚從從我的眼眶裡滾落下來。
段亦琛捧起我的臉:“別哭,我們很快就能回去了。我也想豆豆,他現在一定又長大了很多。你放心,奶奶會把他照顧的很好的。現在又找著了你爹,以後我們一家人住在一起,該多好。”
我點點頭,又抽泣了幾聲。他輕輕的擦掉我的眼淚:“快別哭了,一會讓你爹看見你眼睛腫了,還以為我欺負你了呢。”
我擦擦眼淚,段亦琛去井裡打了水給我洗臉,又趁機抱著我溫存了一會。
過了一會,我回到岑先生的屋裡,他正坐在窗前呆呆的看著窗外。我還是一如既往的走過去對他說:“爹,你今天覺得怎麼樣?晚上我們吃肉圓湯好不好?今天段離叫了人去附近的農戶買了很多牛肉,很新鮮的。”
我知道他不會應我,也就沒有等他回話,走去旁邊給他倒了一杯茶。
“你喜歡那個男人?”
我被他嚇了一跳,他說話了?我不敢相信的衝到他的面前:“爹,你說話了!爹,你認得我是誰嗎?”
“我認得,你說你是心兒。你長這麼大,我還是第一次見到你。你跟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