該是姐姐才對!”推脫的話,卻是事實,一字一字紮在心裡,殺人不見血。
“不不不!”紀青月慌忙擺手,“不不不,我跟他沒有關係,都是他一廂情願的!我——”
“姐姐!”我按住她的手,阻止道,“不如我再讓喜顏端些水果來?”
“啊?紅錦!”紀青月看著我。我們互不相讓的對視著,我不確定有沒有看到怨恨。她在後悔沒有讓玉郎殺了我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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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出了一身冷汗,幸虧我已經逃開。只是下一次,若是她讓玉郎殺我,我又該怎麼辦呢?
只能走一步算一步了。
“玉郎說,只有見到你才能認罪服法。”臨走紀青月強調道。
我淡淡的說:“將軍既然過問了,自然由將軍決定。”
下午午睡過後,我正翻看皇曆查詢何時小雪。楊不愁來了。
彼此都有些不自在。我又要削水果,卻發現又拿“他的”匕首了。
“這是諸汗王的隨身寶物,削鐵如泥,卻被你用來削蘋果!哼!真是浪費。”他大概也看不下去了。
我突然沒了上午的銳氣,只想讓他趕緊說完趕緊滾蛋:“是。是我浪費了。喜顏,去把這些果子拿去修一下。”喜顏諾聲應了。
桌子上空空如也,我上午就把葡萄吃光了。
“洛玉簫要見你。”他開門見山。
“請將軍定奪。”我打太極。為了自身安全,沒必要貿然決定。
“他不是你的丈夫嗎?憑什麼要我管?”他譏諷道。
喜顏呈上削成小塊的水果,我遞給他,他坐著沒動,也沒接。訕訕的縮回手,放自己嘴裡吃了,“曾經是。不過現在已經不是了。現在,我只求一個容身之處。若是見了回來,這裡都沒了,就不划算了。”
楊不愁瞪著我,看來有什麼問題問不出來。最後才說:“婚姻大事豈能兒戲,你這個女人太、太……”
“不要臉!”我介面道,“多謝教誨!不過你不覺得所有這些事從一開始就是兒戲嗎?”我又放了一塊梨,“大將軍,我不過是個弱女子,你們安排的親事,安排的婚儀,安排的房間,安排的警衛,最後呢?都成了我的錯了。Ok,沒問題,是我的錯!那現在,給我一個機會,我求求你了,給我一個活命的機會行嗎?洛玉簫放過我了,你也放過我,行不行?”
楊不愁驚訝的看著我,我知道自己說多了,臉上有些掛不住:“如果你問我的意思,我不去了。其他的,你們安排。”
站起來就要離開,楊不愁的聲音傳來:“明天早晨,我派人帶你過去。”
“那麼早嗎?我起不來。”我看著眼前的枯枝敗葉,心情也很蕭索。
“我會讓人叫你的。”
“你安排吧!”我只想躲開了事,聽著沒了動靜,便想走開。
“等等!”他叫住我。身後兩聲腳步聲,手裡被塞了一件東西。低頭一看,是落在桌上的匕首,“收好它。”有手指強迫著抬起我的下巴,我不得不正視他。他本來就比我高,此時站在臺階上,像雲衣錦服的天神:“你最好記住教訓!”腮邊傳來刺痛,剛剛癒合的傷疤被粗糙的指腹生生搓開。
我忍了忍,終於道:“小心,別破相!”
他猛地放開我,冷哼一聲,反倒先我離開。
每見他一次,我便要虛脫一回。喜顏過來扶我回房擦藥時,管事的進來,傲慢的呈上一盒藥膏:“將軍說給夫人用這個,叫夫人小心,不要破相,不然帶不出去!”
喜顏氣的手發抖,我歪著頭說道:“代我謝過將軍。喜顏,送送管事的。順便把棉花拿來,我要擦一下。”
兩人離開,我擰開小巧的盒蓋,一股清香撲鼻而來,裡面是淡綠色的細膩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