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樣?皇上現在開始提放楊不愁了,紀府卻依然風光無限,是不是很好?”
原來如此!
我顫聲問道:“那我後背的印記——”
紀青月“咯咯”一笑:“你連自己都不記得,還會記得怎麼留下的疤嗎?”
我明白了,紀相果然老謀深算,這一步步走下來,無論怎樣掙扎,都在他的手心裡緊緊的攥著!
“為什麼要告訴我這些?”
“因為——你要死了!”她點著我的下頜,冰涼的手指象毒蛇的芯子。
“你讓洛玉簫殺我?”想起方才看見的,一抹靈感滑出來!我寧願這是假的。
她卻突然變臉,惡狠狠的罵道:“沒錯,我就是要讓你們這對狗男女去死!你們都去死吧!去死!”死字從她的牙縫齜出來,帶著嘶嘶的聲音。
不知道是什麼事,讓她變得如此瘋狂?
=
回來了,惦著PP更新……
第 26 章
第二天,我把孩子交給奶孃,奶孃住在廂房裡。我叮囑她,無論發生什麼都不要離開廂房,也不要離開墨墨。
()
她看著兩個娃娃一邊保證一邊問道:“夫人,不會有事吧?”
我搖搖頭:“沒事。就是心裡煩,不想聽見他哭。如果你願意,帶出去溜溜也好。”
“不行不行,”奶孃把頭搖的象撥浪鼓,“外面這麼涼凍著怎麼辦?”
已經臘月二十六了,陽光懶洋洋的灑在身上,我實在無法想象自己怎麼會死在這樣的日子裡。洛玉簫曾經拜託楊不愁保護我,又怎麼可能殺我呢?但是不殺我,又怎麼面對紀青月的瘋狂呢?
我若是逃跑呢?一來會牽累楊不愁,二來,我不相信自己能躲過他們的追蹤。這個世界說大不大,說小不小。這裡和古代中國一樣,以宗族關係維持著人與人之間千絲萬縷的關係,在父父子子君君臣臣的結構中構築一個穩固的熟人社會。這裡不提倡遷徙,排斥陌生。每個人都有自己固定的地理位置和社會位置,任何改變位置的行為都會惹來微觀環境的巨大變化。簡言之,就是你需要花很長的時間被認同,然後才是融入。即使我在水勺窩村,也談不上認同。在村民心裡,我是個隨時會走的外來人。有心人稍一打聽就能問個一清二白,這種情況下,我能躲到哪裡?能躲多久呢?
院子裡靜悄悄的,日上正中,已經是中午了。沒有任何不速之客,煩躁中,我想起紀青月的話。
是的,我來的時候真的帶著記憶,所以關於我姓上官這部分是真的。從她掌握的情況看,那時候的我對他們是不設防的,甚至連自己驚世駭俗的來歷都說出來。只不過紀家沒有信我,反而因為這個姓,懷疑我是太師外室所生子女,中間的猜測調查應該也是很熱鬧的。紀青月應該知道一點。然後,聖上下旨。紀父賭了一招險棋,用我代替他的女兒出嫁,頂著欺君之罪的可能,置之死地而後生!
細細想來,當時的情況也的確可疑。紀父在女兒出嫁以後,愈發大張旗鼓的屢次三番請求皇上親政,毫不收斂,處處與太師做對,朝中局勢驟然緊張。就在這種情勢下,楊不愁不知道從哪裡得到提示,和皇上定下這個苦肉計。利用我是假冒的事實,令紀府失勢。太師及背後的太后以為自己大獲全勝,彈冠相慶的時候,名正言順離京的楊不愁帶著密旨調令軍隊,殺回京城,逼太后避居深宮,太師自殺。這裡面受委屈最大的就是紀父,但是獲利最大的就是楊不愁嗎?
伴君如伴虎,楊不愁可以逼宮太后,就不能逼宮皇上嗎?功高震主,加封護國公,天下兵馬大元帥,但是——聽下人們議論,所有的兵符全部被皇上收回。沒了兵符,怎麼調動軍隊呢?現在一個名不見經傳,山溝裡出來的萬鐵子,就因為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