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受,乾脆四腳朝天的哭起來。
這下楊不愁慌了手腳,看我抱起來哄,嚅囁著說:“這小孩子,怎麼這麼不經轉。怎麼這麼不經傳!我可沒想怎麼樣他!沒事吧?”
我又好氣又好笑,說道:“沒事。他是餓了。又不會說話,想吃飯了當然哭了。”下意識的要餵奶,突然想起這是公共場合,當下就要告辭回去。
楊不愁突然說道:“我……我跟你過去吧?嗯,一起走吧。”也不問我同意不同意,一馬當先,自己過去了。
回到後院,趁上樓的功夫,讓宛芳下去告訴他一聲,我在樓上餵奶。喂著喂著,就覺得奶頭有些疼。低頭細看墨墨的嘴巴,天啊,竟然長牙了!
長牙這個事實終於把墨墨從玩具變成一種“活物”。他可以發展,可以成長,可以有自己獨立的生命力存在。他是活的!
墨墨還沒吃飽,讓宛芳帶給鳳嫂。輕輕的揉著Ru房,勉強平靜了一下詭異的情緒,還要應付樓下的人。
楊不愁坐在那裡看我的臨帖,邊看邊點頭。見我下來,還點著帖子誇了兩句。也不知道是屋子的緣故,還是因為下午,日頭本來就偏斜了,我總覺得這裡陰嗖嗖的。
“公爺如果有是,不妨直說。紅錦目前能依靠的人,除了公爺也找不出第二個,自然是知無不言,言無不盡。”心裡隱約覺得和那個朱老頭有關。
果然,楊不愁道:“前幾天,紀青月找到我,和我打了一個賭。”
我覺得自己敏感過頭了,怎麼會注意到他叫的是“紀青月”而不是“青月”。這種可有可無的無聊事,佔用太多心力了。
“她說,她可以證明你沒有失憶,紀家也沒有給你下藥。你依然記得自己是諸汗國的逃亡公主。”
我心中一曬,真不是我有先見之明。但是我就知道那個紀變態不會善罷甘休。
“朱德尕找你的事我們都知道。其實,左大王叛亂平息後,作為交換,我們不趁機進攻諸汗國。而諸汗國則要把左大王在京城佈下的暗樁交出來。雖然他們肯定會重新佈置,不過對皇上來說,至少可以趁這個時候,處理一下太師的事情。”
我明白了,人家是早有所謀。在我可能還有記憶的時候,楊不愁對諸汗國的那場戰爭消滅的是左大王的軍事力量。然後諸汗國國主才能乘機拔掉這顆毒牙。當我陷落其中,紀府和太師府爭的面紅耳赤的時候,正是皇上和楊不愁冷眼旁觀,伺機出手之時!
所謂螳螂捕蟬,黃雀在後。問題是,你永遠不知道自己的身後有多少隻黃雀!
他繼續說:“朱德尕給你的那幅字,我以為你看懂了,但是考慮到安全所以沒去。紀青月猜測朱德尕和你接觸肯定有所動靜。你平日不出來,那是他唯一和你接觸的機會。絕對不放過的。所以她這幾天一直在監視你。後來,她又冒充朱德尕給你送信,約你今日正午,杜康酒樓見面。她認為,你若是還有記憶,絕對不會第二次喪失機會。一定會出門見面的。而我也按照和她約好的,以明松暗緊的方式控制府里人員的進出。方才,我就是從杜康酒樓回來的。”
原來真是個陷阱!
我連冷汗都出不來了,呆呆的坐在那裡。然後才聽見自己的脖子吱嘎吱嘎的想,腦子裡好像有一部已經轉飛的機器,在滿負荷超越極限的工作後,終於轟然一聲散架了。
“然後呢?”
老頑童教訓郭靖,不管別人說什麼,有話沒話的時候就問一句“然後呢?”英語老師說,聽不懂別人說什麼時,就問一句“really?”他們多半都會再重複一遍。
“沒有然後了,我回來,看見你和墨墨在玩兒。覺得……覺得——很好笑!”他低下頭,頗有些尷尬的喝了口茶。
我伸手去拿我那一杯,端在手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