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許在顧鶯兒看來,顧丞相和顧夫人,是看在自己生了屬龍的嫡皇長孫,才把自己的母親抬為平妻,讓自己的身份也錦上添花的變成相府嫡女。
但是早在顧夫人幫顧嫣兒謀劃著躲開與齊王的婚事時,就在考慮這個問題了。
原本顧夫人是想跟顧丞相商量著,將顧鶯兒記在自己名下,也給她個嫡女的名分。但後來一想兩個嫡女都在自己名下,似乎得利的只有自己,這樣未必能說動顧丞相。
思來想去最後顧夫人終於想到了這個法子,將齊王妃的生母劉氏抬為平妻,齊王妃也變成嫡女,連帶著她的弟弟也成了嫡子,給足了齊王妃臉面,同時也解決了顧丞相一直耿耿餘淮的顧府無嫡子的現狀。自己不過是名分上受些委屈,但是以此為交換,讓嫣兒不用再成為聯姻的犧牲品,這就很好了。
或許年輕氣盛的時候,顧夫人會為了名分上的事爭個高低,也總想著還能再生個嫡子。現如今上了年紀,只嫣兒一個女兒,嫡子不再肖想,只願嫣兒能嫁給所愛,過得幸福就好。而且這事由自己提出來,顧丞相會覺得自己顧全大局,委曲求全了,說不定會更憐惜自己。
況且,丞相府有了平妻之後,顧夫人便不只是自己的專屬,還有劉氏。以後旁人為了區分便會稱呼自己本姓:秦夫人,稱劉氏為:劉夫人。陡然想起秦夫人的稱呼突然有種異樣的感覺,做顧夫人做的太久了,做顧丞相的附屬太久了,‘秦夫人’三字恍惚讓自己突然迴歸本姓,找回了自己。
拿定主意後便是何時實施了,早在顧嫣兒來信說她與魯宇剛情義相通,顧鶯兒又被抬為齊王正妃後,秦夫人就向顧丞相提出了抬劉氏為平妻的想法。
顧丞相聽完秦夫人的提議後,權衡了再三便同意了。所以顧嫣兒回府,振國侯府上門提親之時,顧丞相看著秦夫人的面,才沒有過多為難。
顧丞相與秦夫人商量著等齊王妃生產後,再告訴她這個訊息,一是怕她太過激動傷著胎兒,二則也是取錦上添花之意。
丞相府要抬平妻的訊息一出,明眼人都知道,丞相府這是衝著嫡皇長孫的面。
外頭什麼太子、嫡皇長孫誰高誰低的議論,魯靈犀一概不知。她只知道這結個婚可真麻煩。
之前繡婚服的事讓自己逃脫了,現在婚期沒幾天了,又開始要學習這樣那樣的規矩。之前學規矩就是些位份高低不同的人,待人接物時的禮節,以及在不明身份時如何看服飾,花紋、配飾辨明身份,既繁雜還多。魯靈犀私以為這些就算記錯了也沒什麼,不就出點醜,況且自己還有春紅這個百世通,用不著自己費腦力。
現在婚期臨近了竟換了位,據說是專門指導宮中嬪妃的蔣嬤嬤。而且像是要傳授什麼不外傳的仙術秘法一樣,將魯靈犀一個人關在房間教授。
起初魯靈犀看蔣嬤嬤這麼神神秘秘的樣子,還覺得挺好奇。最後發現她教授的是怎麼伺候男人,怎麼取悅男人,一些個不能啟齒的床笫之事。甚至還有教學書本,那不是妥妥的小黃書嗎?怪不得要關起門來學。
魯靈犀之前一直覺得現代人的思想比較開放,這回算是體會了,之前是自己膚淺了,老祖宗遠比我們想象的開放多了。結婚前居然還要專門教這些。
第一日魯靈犀聽得面紅耳赤,總想找藉口遁逃。蔣嬤嬤是知道這些個小姑娘會害羞,不想聽有的是辦法回絕它,魯靈犀找的藉口都被駁回了。
終於熬過了時辰,趕緊開門狂奔了出去,像是身後有猛獸追趕一樣。
回到靈犀苑就趕緊讓春紅、柳綠幫忙想辦法逃過蔣嬤嬤的課。
柳綠還特別不理解,一直追問他為什麼不想上蔣嬤嬤的課?
“奴婢在外面聽著蔣嬤嬤也沒有責罰小姐呀,有那麼可怕嗎?”
這中間的緣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