魯靈犀正被春日的太陽照的昏昏欲睡呢,旁邊的蘇周氏又說話了:“像!真的像!”
魯靈犀心中疑惑:像?像什麼?這會兒都沒說話了,這蘇夫人還是能找出話題來,我倒是挺佩服的。
心中這樣想著,魯靈犀也轉頭看著蘇周氏直白的問了出來:“像什麼?”
沒成想這三字竟讓蘇周氏的眼眶溼潤了,抬手擦了擦眼角,聲音都有些哽咽了:“您和您的母親真像。太子妃娘娘還不知道吧?臣婦跟您的母親是閨中密友,您母親懷著您的時候還說要讓您認我做乾孃呢。只是您母親走的匆忙,您父親也常年不在京都,不好隨意登門,便沒怎麼走動了。”
聽見蘇周氏以前跟自己的母親是故交,魯靈犀倒是來了幾分興致,怎麼爹爹跟自己講孃親以前的事情時,沒提起她還有這麼一個閨中密友呢?出於好奇魯靈犀便和蘇周氏攀談了起來。
“蘇夫人看本宮和母親有幾分像呢?”
“這外貌嘛,沒有十分,也有九分相像。性格就有十分相像了,也是跟不熟的人客氣疏離,看起來文雅嫻靜的,跟熟人就歡笑打鬧不重禮節了。”
魯靈犀心想:這性格倒是跟爹爹說的差不多,但是外貌嘛,我在爹爹的書房看見過自己孃親的畫像,似乎沒有那麼像,爹爹也說我長得像他多一點啊。不過這蘇夫人提起與母親的舊交情,相必接下來就該說今日來搭話的目了吧,我且靜靜聽著就是了。
便聽蘇周氏又說道:“臣婦還記得幼時跟敏君相約偷跑出府,去河邊抓魚,去山上掏鳥窩。童年時光總是快樂且短暫的,後來臣婦早早便嫁了人,敏君也被家事所累,見面的時間便少了,但是每次見面也不會生疏,總感覺還是有說不完的話題……”
後面蘇周氏又跟魯靈犀說了很多,全是她與魯靈犀的孃親劉敏君之間的事,等到有侍女通傳:“正宴開始了,請各位貴人前往正廳用膳!”
蘇周氏才驚覺剛剛就自己一個人在說話,都沒給太子妃娘娘搭話的機會,便致歉道:“臣婦叨擾娘娘了,擾了娘娘的清淨,臣婦只是看見娘娘的臉想起故人,念起舊情,一時忘了型狀,還望娘娘不要見怪。”
魯靈犀笑笑道:“怎會?蘇夫人與孃親交情深厚,於本宮也算半個姨娘,是長輩,本宮自幼便沒見過孃親,能從您嘴裡聽見關於母親有關的事,也很是高興。等會兒用完午膳,蘇夫人再與我多說一些吧。”
蘇周氏點點頭:“長輩不長輩的臣婦不敢當,娘娘不嫌棄臣婦話多,已是萬分感激。”
都是客套話,魯靈犀只笑笑,沒再接話,隨後站起身去往正廳。
正廳中間用屏風將男女席位分開,都看不見對面的人,但是能聽見聲音。
正廳正中間放著豪華長椅及長桌,應該是南征皇和顧皇后的位置,讓兩邊賓客都能看見。
到門口後,便有婢女過來將各位貴女、命婦接引到安排好的座位上。春紅、柳綠、運虹已經在一旁等著伺候魯靈犀和尚側妃用膳了,其他人的婢女也一樣早早的乖巧的站好等候了。
在宴席動筷之前,南征皇和顧皇后入席了。他二人入席後眾人紛紛起身行禮。
隨後便是齊王南敬燁帶著嫡皇長孫入席了,當然嫡皇長孫是由奶孃抱著的。
魯靈犀見著小小的孩子,白白淨淨的戴著虎頭帽、穿著虎頭鞋,用正紅色繡著金色圖案的襁褓包裹著。因為離得遠,又有奶孃的手臂環著,所以她看不清那上面究竟是繡的什麼圖案。
說來魯靈犀現在的身份也算貴重,應該能排到一個靠前的位置,但是今日有顧皇后,以及顧皇后母家的族人在,那都是些長輩,所以魯靈犀的位子便往後排了排,沒能坐上主桌。
說來今天顧嫣兒應該出席的,她是齊王的表妹,更是齊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