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早顧夫人就悄悄派人去打聽關於魯宇剛的事,只是邊關比較遠,來回需要些時間。所以等了將近十天,顧夫人才得到關於魯宇剛近況的訊息。
魯宇剛到北邊也不過就半年的時間,就從一個籍籍無名的小卒,升到了正六品承信校尉。是個有才幹的,而且鎮國侯沒有親生兒子,說不定以後振國侯的世子之位也會傳給魯宇剛。這樣的家世比起齊王來雖說差了點,但是比人品的話魯宇剛還是要略勝一籌吧。顧夫人私心裡覺得這兩人各有千秋,若是嫣兒喜歡,也不是不能由著她選。但是最重要的,還是要看自己的夫君顧丞相怎麼想,若他……哎!他怎麼想的顧夫人不想理會了,還是先問問嫣兒是否真的喜歡那魯宇剛,再做打算吧。
於是顧夫人把魯宇剛的事情瞭解的差不多之後,當天晚上就去找了顧嫣兒。
顧夫人來到顧嫣兒房間的時候,她正一個人坐在梳妝檯前,對著銅鏡發呆。顧夫人進門她也沒注意到,顧夫人一看她的樣子就知道她有心事。
顧夫人走到顧嫣兒身後,輕輕的嘆息一聲,開口道:“嫣兒,你這是怎麼了?無精打采的?有心事?”
顧夫人聲音也不大,甚至還很溫柔,卻嚇了顧嫣兒一跳,她“啊~”的大叫一聲,回頭看見是自己的孃親,才冷靜下來。問道:“孃親,你怎麼走路都沒聲,嚇我一跳。”
顧夫人嗔怪的看顧嫣兒一眼,“那是孃親沒出聲?分明是你想心事想得太入神,你剛剛在想什麼呢?”
顧嫣兒站起身,拉著顧夫人的手,往床邊走去,邊走邊說:“娘,我沒有什麼心事,就是下午看的書了有一句詞不是很理解,我正仔細琢磨呢。娘,您別瞎擔心了。”
走到床邊,顧嫣兒先扶顧夫人坐下,後自己才坐在她的身邊,剛坐下顧夫人就開口了,“你是我生的,我養你這麼大,還不瞭解你嗎?你是在思考詩詞,還是在想自己的心事,為娘看不出來嗎?有什麼事你不防說出來,為娘可以幫你分析分析,想想辦法。”
顧嫣兒聽了顧夫人的話,卻也還是不敢開口,嘴上直說:“孃親,我真的沒事,您別瞎想。”
顧夫人見顧嫣兒還是這個態度,乾脆就把話挑明瞭,看著顧嫣兒問道:“是為了那鎮國侯養子魯宇剛吧。”
顧嫣兒聽見這話,嚇了一跳,拉著衣襟的手驟然握緊,她以為自己的情緒一直掩飾的很好,應該除了她自己沒人知道才對啊。她拉著顧夫人的手臂,有些擔心又有些害怕的問:“娘,您怎麼會知道?什麼時候知道的?您知道,那父親是不是也……”後面“知道了”三個字顧嫣兒都有點不敢說出口。
顧夫人知道顧嫣兒心裡的害怕,拍著她的手揹帶著點安撫的意味說道:“正是你父親告訴我的,他讓我好好勸勸你。但我見你剛剛那副模樣,恐怕是早就泥足深陷,無法自拔了。你與那魯宇剛才見過幾面,怎麼就這麼為他著迷?你忘了,你現在已經是皇后娘娘親定的齊王妃,不日就要與齊王殿下完婚了嗎?”
顧嫣兒垂下頭來,真心的向顧夫人悔過的說道:“娘,嫣兒知道錯了,嫣兒不該有別的妄想的。我與宇剛也就見過兩面,話也沒說上兩句,也許他都未曾在意過我,但是我就是不可自拔的想他,想著也許那時他救我之後,我應該多和他說幾句話,讓他注意我;想著也許我該跟靈犀走的更近一些,這樣她給她兄長寫信的時候或許會提到我;想著也許我也可以給他寫信,假裝跟他聊靈犀的事,我們也許會聊得來。”
顧嫣兒說到這裡忍不住想哭,她抬起淚眼朦朧的臉看著顧夫人:“娘,我知道錯了,我知道一切可能都是我的一廂情願。可是我真的控制不住自己,時常會想起他救我時半抱著我,給我的安全感;時常會想起他在馬背上勒緊韁繩的英姿;時常會想他照顧靈犀時的無微不至,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