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長秋殿,府醫給南忘虞包紮身後的傷口,以及開藥。他則在跟太子府總管孫福祿囑咐,派人去宮裡告假,今日不能出席早朝了。
孫福祿:“若是宮裡問起殿下因何缺席早朝,奴才該如何回覆?”
南忘虞忍著後背上藥的疼痛道:“如實回答便是。”
孫福祿領命下去了。
南忘虞在正殿裡醫治外傷,魯靈犀則在偏殿沐浴更衣。都收拾妥當後,二人一同用過了早膳。
昨晚上折騰一夜,二人基本都沒怎麼休息,早膳過後,魯靈犀便有些犯困。
南忘虞體貼提議道:“昨夜都沒休息好,今日也無甚要事,靈犀你去榻上補補覺吧。”
魯靈犀正有此意,“嗯”了一聲往內室走去。
魯靈犀上榻之後,南忘虞很自然的拿出之前打地鋪的被褥,鋪在地上打算躺進去。
魯靈犀茫然的看著他:“你這是做什麼?”
南忘虞理所當然的道:“跟你一樣,補覺啊,昨晚我們都沒休息好。”
“你後背還有傷,睡地上溼氣重,不利於傷口恢復,你可以出書房睡啊。”
南忘虞可憐巴巴的道:“可我不想一個人睡書房,太冷清了,心情會鬱結的,府醫說也不利於傷口恢復。”
心情鬱結,身體抵抗力確實會變差,各項機能也會變差,確實也不利於養傷,這一點魯靈犀還是知道的。
思考片刻,還是心軟的妥協,向裡邊挪了挪,騰出位置來。說道:“你……你上來睡吧。還是以……以中線為界,不能越界。”
魯靈犀也不知道自己在緊張什麼,說話都打結了。
南忘虞高興壞了,他就知道靈犀始終是會對自己心軟的。但是他也沒有高興的過了頭,上床的時候帶上了自己要蓋的被褥。
同床不同被,讓魯靈犀也安心了不少。
只是南忘虞上床後,也不馬上閉眼睡覺,就一直側身笑眯眯的看著自己,讓魯靈犀心裡有點發毛。
過了一會兒,還不見南忘虞躺下睡覺,還在看著自己。魯靈犀不自然的理了理自己側邊的頭髮後,轉頭問他:“你不躺著睡覺,看著我做什麼?”
“靈犀,我左邊後背有傷,躺著睡會壓到傷口,向左邊側身也會壓著傷口,只能向右邊側身。不是故意要一直盯著你的。”
“哦……哦,也……也是這麼個理。”魯靈犀回過頭,閉上了眼,有些後悔讓南忘虞上床來睡了,心中咆哮:“可是,大哥,你這樣直勾勾的盯著我,瞌睡蟲都被你盯怕了,跑掉了,我睡不著啊。”
魯靈犀緊張的雙手在胸前搓了搓,想著要不然自己也轉個身,側向右邊,背對著他,眼不見為淨。
南忘虞卻抓起了她的右手,緊張的問:“靈犀,你的手怎麼了?掌心紅腫的這麼厲害?”
魯靈犀睜開眼,看了看自己右手手掌,不在意的道:“沒什麼,應該是抓那支箭的時候,力道太大被磨的,問題不大,都沒破皮。”
南忘虞卻不依,他瞧著魯靈犀的兩隻手放在一起,左手白嫩,就顯得右手的紅腫更加刺眼。不顧魯靈犀的反對,叫來春紅幫她處理右手的傷勢。
春紅昨晚的疲累不比他們少,可能剛剛睡下,又被叫起來了,眼下都是烏青的,還要幫自己冰敷手掌的紅腫。
冰敷一時半會兒也好不了,魯靈犀見著春紅打了幾個哈欠後,便吩咐她先下去休息了,她自己拿著冰敷就可以了。
春紅剛走,魯靈犀便不滿的對南忘虞道:“你看你,這傷也不重,不痛不癢的,大家都累了,不能等睡飽了再處理嗎?”
南忘虞小心的牽過魯靈犀的手,幫她輕壓著冰敷袋,又小心的吹了吹:“怎麼會不疼呢?都腫成這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