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夕這日,魯靈犀睡到自然醒後,穿戴整齊在府門口看他們放炮仗。
放完炮仗後,下人們開始掃積雪,屋頂、園內都清掃的乾乾淨淨,再掛紅燈籠、貼對聯,後廚的人忙著準備年夜飯。
原本冷清的侯府突然熱鬧起來,下人們三三兩兩的走在一起,有說有笑的,但也不耽誤手上的活計。
這是魯靈犀在這裡過的第一個年,感覺比自己以往任何一年過的都有年味。不得不說要有年味,儀式感是必不可少的。
以前在城裡,鞭炮不讓放,省略了;沒有屋頂可以打掃,省略了;在家裡吃,做飯洗碗太累了,改成在外面飯店吃,親朋好友飯點來,吃完散;更有甚者,過年也在忙工作。各種傳承下來的習俗一點點省略,少了儀式感,過年的年味也就越來越淡了。
魯靈犀在府內閒逛感受熱鬧氛圍時,路過花園的人工湖,看見魯宇剛在涼亭的桌邊,彎著腰,手臂在動著,還以為他在石桌上寫春聯。興沖沖的跑過去,問道:
“兄長怎麼到這裡來寫春聯?在書房寫暖和些啊。”
走近一看魯宇剛哪裡是在寫春聯,竟是在給顧嫣兒暖手。看見魯靈犀來,兩人都慌張的收回手。
魯靈犀驚喜的拔高聲音道:“顧姐姐,你什麼時候來的?我剛剛就在門口呢,怎麼沒看見你?”
顧嫣兒溫和的笑道:“剛到不久,我從側門進來的。”
魯靈犀:“為什麼走側門?你是偷偷跑出來,找兄長幽會的?那……我是不是打擾你們了?”
魯宇剛失笑:“靈犀!什麼幽會不幽會的?嫣兒素來與你交好,是給你下的拜帖,來給你拜年的。”
魯靈犀倒是不知還有這回事兒,裝無辜道:“給我下的拜帖?到了沒人通報我啊!”
顧嫣兒以為靈犀不願幫忙,有些著急,站起來想解釋:“靈犀,我……”
可不等她解釋,魯靈犀便笑道:“好了,顧姐姐,我懂的,這閨閣女子忌諱多,一不注意就是名譽受損。若真有人問起,你來侯府肯定是找我的啊,我不會亂說的。話說你今日真是偷跑出來的?顧丞相把你關起來了?”
顧嫣兒:“今日確實是悄悄來的,但也不是偷跑出來的,父親沒有把我關起來。他是同意這門親事的。但是囑咐我要注意一點,暫時先不要與侯府交往過密。”
魯靈犀不解:“既然顧伯父同意親事,為什麼又讓你不要與侯府交往過密呢?”
不得不說魯靈犀是個很現實的人,剛剛還叫人家顧丞相,現在聽見他同意兩家親事,馬上就改稱顧伯父了。
顧嫣兒:“是因為齊王表哥,說是表哥不知怎的,像變了個人,整個人總是陰沉沉的。看誰都不順眼,一點小事就借題發揮,處置下人的時候也特別狠辣。在朝堂上對太子殿下,以及即將跟太子殿下結親的振國侯府,針對的意味很明顯。連之前表面的平和都不想維護了。之前我與表哥幾乎都快成親了,轉頭就稱病退婚,嫁入他針對的振國侯府,怕他做出什麼過激的行為。”
魯靈犀聽著這話不以為然,這齊王沒變之前也不是個人品高尚的人啊。再過激能過激成什麼樣?
魯宇剛聽了這話卻不免有些擔心顧嫣兒的安危,畢竟齊王與丞相府是有親緣關係的,隨時都能走動,若真有什麼過激行為怎麼辦?
於是緊張的問道:“如今齊王知道你回丞相府了嗎?”
顧嫣兒:“知道的,但是父親對外說我的病沒有起色,但是臨近年邊不忍我一人流落在外,孤苦伶仃,才把我接回來過年的。回府後也是把我隔絕在後院不許外出,也不讓人接近的。表哥有次想來看我,父親以這我病會傳染,拒絕了。”
魯靈犀:“這事兒總是這樣拖著也不是個辦法啊,你如今才回來十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