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忘虞、魯靈犀二人在宮門口下了馬車,又改坐轎輦,春紅、柳綠,以及南忘虞身邊伺候的下人,都等在宮門外。
不得不說這宮道還挺寬,兩個轎輦並排走也不顯得擁擠。宮道兩側是紅色的宮牆,看著足有十米高,看著就很氣派,但是也擋住了魯靈犀想一睹皇宮風采的視線。
一路無話,魯靈犀在搖搖晃晃中竟然又有點昏昏欲睡了。眼睛微闔的時候,看見抬轎攆的宮人艱難前行,又有一絲罪惡感,別人在艱難前行自己卻在呼呼大睡,對比之下多少有點不近人情。
還好沒讓魯靈犀糾結太久,大概三刻鐘後,轎輦停了下來。
下了轎輦後,南忘虞指著眼前的宮殿道:“這是父皇的寢殿,名為‘宣殿’,我們快些進去吧,別讓父皇久等了。”
望著眼前的足有兩、三層樓高的臺階,魯靈犀忍不住吐槽道:“父皇平日裡很少出寢殿吧?要不這上下臺階得多累啊。”
南忘虞側頭看著身邊的魯靈犀,叮囑道:“你在瞎想些什麼,一會兒在父皇面前,可要謹言慎行,別像現在這樣,想到什麼就說什麼,特別是有顧皇后在場的時候,要更謹慎些。”
這些魯靈犀都清楚,對著南忘虞皮笑肉不笑的回道:“知道了。”
等二人進入殿內,南征皇和顧皇后已經在上首坐定。
南忘虞帶著魯靈犀上前行禮道:“兒臣攜太子妃,拜見父皇、母后。”
南征皇笑盈盈的看著二人,開口道:“一家人不必拘禮,起來吧。”
南征皇雖是這樣說,二人卻沒起身,顧皇后在一旁穩了一會兒,讓這二人多跪了一會兒,才道:“來人上茶。”
魯靈犀知道這是要向南徵皇和顧皇后敬改口茶了,自己也不用多想,跟著南忘虞做就是了。
茶端上後,南忘虞恭恭敬敬的向南徵皇奉上,道:“父皇請喝茶!祝父皇身體康健、延年益壽。”
魯靈犀也學著南忘虞的樣子,奉上茶,甜甜的道:“父皇請喝新婦茶,祝父皇身體安康,長命百歲。”
南征皇一一接過他二人手中的茶輕抿一口後,放回下人手中的托盤中,笑著將準備好的禮物遞給二人,對魯靈犀道:“好,靈犀真乖,往後咱們就是一家人了,祝你夫婦二人婚姻美滿,白頭到老。”
二人接過禮物叩頭謝道:“多謝父皇!”
二人又轉而面向顧皇后跪著,準備向她敬改口茶。
南忘虞面無表情的將茶奉上,還不待顧皇后接,旁邊的魯靈犀“哎啊!”一聲將茶杯弄倒了。
隨後捂著右手道:“好燙!”
剛剛魯靈犀手靠近茶杯,就感覺溫度很高,想起之前在話本看過的,惡婆婆整治新婦的手段,故意弄很燙的茶水,新婦敬茶時,婆婆卻久久不接,就讓新婦端到水涼了在接過的戲法。
她心想:我可不能那麼傻,顧皇后又不是我正經的婆婆,我可不能白受她磋磨。
於是當機立斷的掀了茶托,假裝自己被燙著了,其實那滾燙的茶水一滴也沒有倒在她手上。
南忘虞聽見魯靈犀喊燙,也將茶杯放回了托盤,拉著魯靈犀的手關切的問:“哪裡燙著了?”
發現靈犀並沒有燙著,他手上暗暗用力將魯靈犀的右手捏紅了,魯靈犀吃痛的瞪他一眼,也不好戳破。只是抽出手來,給南忘虞看:“這裡燙到了。”
南忘虞再次拿過魯靈犀的手,親暱的道:“來,我給你吹吹,吹吹就好了。”
顧皇后看著眼前旁若無人親暱的二人,冷哼一聲:“不想給本宮敬茶便直說,何必這般做派。這茶水陛下都喝的,你卻摸不得?”
魯靈犀將手再一次從南忘虞的手中抽出,遞給顧皇后看,可憐兮兮道:“兒媳也不知道怎麼回事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