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貴妃雖是家中嫡女,但家中姊妹眾多,爹爹又是清流文官,治家講究公平、嚴謹,本就不多的資產平分到自己手上,便不剩多少,怎麼去跟天下第一皇商的錢氏比吃穿用度?
見王貴妃被懟的無話可說,魯靈犀又悠悠的道:“說到打臉,本宮看你才是在打本宮的臉,每每本宮說話,你總要反駁,本宮是你的傀儡不成?不順你意便沒完沒了的反駁,這太子府的後院都得依你的規矩來不成?”
這話就有些重了,王貴妃嚇得腿一軟,跪下請罪道:“妾身知錯,都是妾身失言了。妾身向來是蠢笨的,說話不經大腦。妾身以後再也不敢了,妾身以後一定謹記娘娘教誨,謹言慎行,再不敢惹娘娘不快了。望娘娘開恩,念在妾身是初犯,就饒了妾身這一次吧。”
魯靈犀心中厭煩,這人怎麼請罪都請的這麼陰陽怪氣的?而且話也是真的密,她生怕自己再說一句,這人還有十句話在等著自己,一時不知道怎麼處理。
將下面噤若寒蟬的眾人掃視一圈,最後看向尚側妃。
既然這王貴妃想離間自己與尚側妃,那自己偏要重用尚側妃,且尚側妃經年處理府中事務,想必應對這種小事也是不在話下。
便道:“尚側妃,本宮初來乍到,對這些庶務不熟悉,你幫本宮出出主意,該怎麼罰她比較妥當?”
尚側妃觀察魯靈犀神情,聽她語氣不似在挖苦自己,便道:“以妾身之見,今日之事,本只是一些無傷大雅的口角之爭,不易罰的過重。既是王貴妃言語上衝撞了您,便罰她三月不許說話,這三月裡日日反思什麼話能說,什麼話不能說。想必三月之期滿,她也能改了說話不僅大腦的毛病。”
這懲罰倒是頗有趣味,魯靈犀饒有興致的道:“若是她在三月之內,開口說話了又當如何?”
尚側妃想了想道:“說一句話,禁言時間便多加一個月。”
魯靈犀點點頭,吩咐道:“春紅,你指派個人不分晝夜的跟著王貴妃,幫她數著。”
春紅簡單利落的答道:“是!”
雖然對自己突然被處罰不滿,但是誰讓說話的倆人都比自己位高,自己現在只能受著,王貴妃在心裡憤憤的想著:你們等著,今日你們這樣羞辱我,遲早有一天我是要還回來的。
隨即臉色難看的領罰道:“謝娘娘恩典!”
魯靈犀:“四個月。”
王貴妃臉色更加難看的瞪著魯靈犀,這也算?但又不敢再說話,只能忍著。
魯靈犀見王貴妃終於安靜了,才道:“起來吧!”
王貴妃被罰,其餘人也不敢多話,魯靈犀也沒什麼要說的了,便道:“尚側妃,殿下命本宮從今日起,開始跟著你學理賬,下午本宮去你殿裡尋你。現在無事了,大家都散了吧,回吧。”
魯靈犀起身,眾人道:“恭送太子妃娘娘!”
用過午膳後,魯靈犀午休了半個時辰才去的長信殿。
到了長信殿,魯靈犀也沒讓人通傳,問過門口的灑掃宮女,說是尚側妃此刻應該是在偏殿改的書房裡處理賬目,她便直接過去了。
魯靈犀來到長信房的書房,見門匾上寫著“尚氏書房”,倒是簡單明瞭,只是若少個字就是皇子們讀書的“尚書房了”。竟是不用忌諱的嗎?
魯靈犀只淡淡的掃了一眼屋裡的陳設,簡單、整潔,除了書籍與賬目,以及看書、理賬需要用到的東西,便沒有其他雜物了。
此刻尚側妃正坐在桌前右手撥動算珠,左手翻動賬冊,十分專注。
陽光從右側照進來,撒在她身上,讓她整個人都鍍上了一層光暈。雖在處理俗物,看著卻像是誤入凡塵的仙子。
之前她覺得顧姐姐該是這京都最美的女子了,現在覺得眼前的尚側妃竟也不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