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怎麼接呢?她的財富好像嚴重褻讀了賀棣桓神聖的風骨,她罪該萬死花了大把的鈔票,買了一大堆沒有用的東西,而且還好死不死讓他撞見?
衝著蘇富美尷尬地一笑,莊依旬忙推說有事,轉身就要離去。
“你車子停在哪兒?我們幫你把東西提過去吧。”蘇富美問。
“不用,我自己拿就好。”她巴不得會隱身術,立刻逃得無影無蹤。
一轉身,不知撞著什麼,手中的紙盒掉了一個出來,她慌張地蹲下去撿,但因角度傾斜,接連又從袋子裡蹦出兩個紙盒,其中一個盒蓋還留了開來,露出四、五條年輕仕女專用的皮帶,害她頓時手忙腳亂,抓著就往包包裡塞。
“這裡還有一雙皮鞋。”賀模桓遞上一隻她在忙亂中掉出的細長高跟鞋,莊依旬羞愧地接過,連謝謝都忘了說,就快步離去。
來到停車場,竟追尋不到她的車子。
她記得很清楚,是停在這個位置沒錯呀。手裡的東西提得她重死了,還是找管理員過來問問看吧。
但怎麼賀探桓他們也往這邊走?真是冤家路窄。她頓了下,決定繞道而行,剛轉向右側的轉角,一輛紅色跑車忽地飛速而過。
那不是她的車子?!
“停住,你給我停住!”對方根本沒聽見,就算聽見了,也決計不會照她的話做呀。“小偷,偷車賊呀,他偷了我的車。”
聽到她的大聲吼叫,門口的管理員竟緊張得手足無措。
“快把柵放下來。”賀棣桓縱身跳上一旁的水泥牆,待車子開近出口處時,出奇不意地跳上車頂,嚇得那名竊賊緊踩煞車,企圖將他甩下。
但他身手矯健,非但沒因劇烈的衝擊而掉落地面,反而趁機伸手進人敞開的車窗內,一手揪住竊賊的亂髮,再一手接住方向盤使勁一轉,整輛車子頓時大弧度的偏離車道,撞上前方的沙包。
“救命啊!救命啊!”蘇富美驚嚇過度,扯開喉嚨排命的喊叫。
莊依旬則趕緊打電話報警。
這時那名竊賊急忙跳下車子,看賀棣桓要追來,順手抄起路旁一根木棍就往他身上揮過去。
莊依旬見狀,慌亂之下抓出她那隻高跟鞋,朝他擲了過去——
可惜準頭太差,白白浪費了四千五百六十元。
不甘心,再來一次!
哈!正中左眼。她高興得手舞足蹈,此舉大大刺激了那名竊賊,憤而把矛頭轉向她。
要不是賀棣桓及時為她擋住一擊,她今兒大概就要回湖北老家見她的列祖列宗了。
“啊!”隨著蘇富美這聲尖叫,莊依旬駭然看見右斜側角落冒出兩名竊賊的同黨,手持棒球棍和水果刀,一上前就朝賀棣桓一陣狠毆。
“住手!”情急之下,莊依旬抓出紙盒裡的皮帶,衝向前套住持水果刀大漢的脖子,用力的、死命的催緊!“蘇富美,你也過來幫忙”
“我、我……”她嚇得目瞪口呆,“我不敢。”
“臭女人!”那歹徒怎麼也沒料到莊依旬居然有此蠻力,勒得他呼吸困難、青筋暴露,舌頭不住向外翻吐。
“我來收拾她。”拿棒球棍的男人話聲才落,警方已然趕到,哨聲四起。“走,快蹺頭。”
三人粗暴的推開兩人,拔腿朝後方出口逃逸。
“賀棣桓,你怎麼樣?”莊依旬扶起倒臥在血泊中的他,發現他頭、臉、兩手全都掛彩了。“救護車,快叫救護車!”
醫院急診室裡。
醫護人員忙著幫賀棣桓包紮傷口,另一邊還有普方在作筆錄。
“你們看清楚歹徒的長相沒有?”
“我當時太緊張了,沒看清楚。”蘇富美本來還推說有事,不願跟著到醫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