隱隱約約光亮讓虎狼此時殘暴的模樣襯托得更加兇猛。
“怎麼都是死,成全自己的忠義。”老翟頭苦澀的笑著,動作更快幾分,拼了命了。
虎狼再沒有說話,蝴蝶刀以詭異的狀態左上右下兩種角度在老翟頭的身上劃了幾刀。
胸膛紋身處,一道淺淺的傷口,流出血傷口不深,虎狼獰笑看著已經倒在地上不斷抽搐,咕咚咕咚鮮血從傷口湧出的老翟頭,看著那腳上那從鞋內伸出來的刀尖:“路走偏了,你也就不配叫強者了。”
將別在褲子上的槍掏出來,對著老翟頭的腦袋,嘭嘭嘭的連續開了三槍,近距穿透面目全非。
高手,強者,有資格死的有尊嚴:齷齪之輩,槍殺你沒面目,給你留著最後一點尊嚴。
雨衣重新扣上,剛想邁步,前面兩道身影傲立路旁,一高一矮一胖一瘦。
“虎狼,豐爺讓你等著,他與程先生正在談。”
虎狼側了側頭,進入到半暴走狀態的他,並不會因為站在身前的是曾經的戰友而手下留情,他不是個孤兒,甚至於小時候的記憶都很清晰,一個荒誕的家庭,一個本該叫爺爺的男人在一個風雨交加的夜晚爬上了他媽媽的床,那一夜,媽媽的丈夫在外面逍遙與一個酒吧女上演了一夜情,這時節兩人結婚不過半年。
虎狼出生了,他承受著來自母親悲催的巨大壓力,來自兩個男人瘋癲的對待,十年後,當虎狼一天內被兩個男人扇過耳光後,那個夜晚依I臼風雨交加,母親殺了兩個男人,鮮血染紅了房間的地面,染紅了母親刻意穿著的白色紗裙,塵歸塵土歸土,只留給了兒子一句話:
“這世界,你要學會選擇自己的路,要想信任人,別多信,一個,忠臣可以事二主,可每一個主人,都要全心全力。如果愛上了一個女孩,那就全心全意去愛,給她所有,一絲一毫不留的去愛。”
這句話說完,女人用生如夏花的方式結束了自己的生命,帶著一抹十年未曾有過的霞光笑容,縱身從樓上跳了下去……虎狼是個傻子,是個精神病患者,是個徹頭徹尾的暴力狂,孤兒院無法收留他,因為他每天都會把小朋友們打哭,會霸佔著所有的食物,等他吃夠了才會給別人。
十一歲那一年,他認識了那壯如山的男人,那個男人帶走了他,沒有給他靈魂卻給了他無雙的武力,風雨夜的虎狼,猛如天將無可敵,風雨夜的虎狼,限中嗜血心中嗜血……“虎狼,別衝動,豐爺說了,讓你等著他,讓你的新主人告訴你,究竟是該前進還是該回去。”胖子本是笑面虎,此刻笑不出來,渾身的肌肉緊繃著,在風雨夜的虎狼無道理可講,乃是真正的瘋子。
站立在路旁,一動不動,垂著頭,誰也不知道虎狼此刻想的是什麼,兒時的記憶已經沒了,只留下了兩場風雨夜,他記不住那風雨夜究竟發生了什麼,但他知道,每到這個時候,自己都會格外自勺興奮,控制不住情緒的興奮。
啟豐、曲九和童毒進入到那間休息室時,牆壁上的監控裝置關閉了,在這種時刻能夠讓監控裝置關閉,啟豐和曲九所擁有的勢力可想而知,這絕不是純粹黑.道大梟可以做得到的事情,方方面面的關係都必須擁有可以說話的資本,曲九暫時差了些,啟豐有。
程孝宇垂著頭,輕輕的拍打著裴裴的後背,如哄一個孩童般給予她溫暖。
裴裴脆弱嗎?
如果脆弱,豈能在病魔的折磨下堅持了二十多年。此刻的脆弱,完全來源於陌生的恐懼,從未經歷過,當朱達常和孟禿子兩個半殘廢選手拿著酒瓶子用街頭無賴的方式放倒了兩個職業保鏢時,已經是真正意義上的血葫蘆,渾身上下沒一處好的地方。
躺著,還不忘用牙吱。趴著,還不忘在地上滾,抓到啥用啥。
那一刻,裴裴無法形容自己的心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