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小牛四肢齊用,匍匐著向上爬著,他身上那一身樸素的麻布衣服已經被磨的不成樣子,手上,膝蓋上,更是血肉模糊,沒爬上一層臺階,都留下絲絲血痕。但向上望去,前面的石階一層層眼神,仍然看不到盡頭,讓人心中不由生出一種絕望之情。
“別放棄,你看,大家都一樣。”張天為田小牛鼓勁道。
田小牛向四周望了望,所見之人,一個個精神萎靡,臉色和他一樣的蒼白。
………【第052章 不放棄】………
在張天不停的鼓勵下,田小牛一次次鼓起勇氣,繼續向上攀爬。
日過黃昏,天色慢慢的黑了下來,張天也看了出來,田小牛是真的沒力氣了,便叫他停了下來。兩人坐在石階上,張天將包裹從背上卸下來,放在石階上,從裡面拿出一些清水和食物,遞給了田小牛。
田小牛苦笑著將食物放在一邊,狠狠的灌了幾口清水,又吃了幾個水果,便停了下來。
“天哥,我好累啊,實在吃不下去了,你也吃點吧。”
張天搖了搖頭:“實話跟你講,我其實是戴藝拜山來的,之前我修習過一套殘缺的功法,身體素質好,所以力氣大一些,而力氣大,需要吃的東西可不少,這點東西,我要是真的吃起來,一頓都不夠。還是留給你吧。反正我現在也不算太餓,還能堅持不少時間。”
“戴藝拜山,怪不得呢!哎,天哥,你這麼跟著我,我們倆一起落在了後面,誰也別想成功,我看你自己先上去吧。”
田小牛也反應過來。張天從一開始就跟著他慢慢攀爬,是自己拖累了他。如果張天盡全力,很可能現在已經達到玄霄殿了。
想到這裡,田小牛非常內疚,臉色黯然的道:“那幾個王府的人說的對,我只不過是一個鄉下來的土包子,從小吃不飽,穿不暖,力氣本來就不大,怎麼可能爬上去。要不是你從一開始提醒我,讓我爬慢一些,相信我肯定和那些已經放棄的人一樣,被帶下山去了。天哥,我實在沒力氣了,你還是別管我了,自己上去吧,如果因為我你失敗了,我永遠也不會原諒自己的!”
說道後面,田小牛雙目溼潤,極力的不讓眼淚流出來,可還是抑制不住嗚咽之聲。
張天輕輕拍了拍田小牛的後背道:“小牛,別放棄。你也說過,前來拜山的人,大部分都和你一樣,是普通人。一個普通人的身體素質終究有限,力氣再大,也根本不可能爬完天梯,更不可能達到玄霄殿了。如果只有達到雲霄殿才能算成功,那羊角派能夠收到的弟子會非常有限。我看,這一關的關鍵並不只在於爬多高,而是能夠堅持到什麼地步。羊角山是在考驗我們的毅力,看我們有沒有堅持下去的恆心。所以,即使不能爬到最頂峰,只要不放棄,也不會失敗的。”
田小牛呆呆的看著張天,眼睛卻越來越亮。
就在這個時候,一些身穿白袍的羊角山弟子飛快的從上面縱了下來,將一些在休息中陷入沉睡的少年抓了起來,向下奔去。
這些人,這一天中,他二人已經見到過不少次,乃是負責保護爬山的少年。
一些少年在攀爬過程中不小心失足。從臺階上摔下去,馬上會有這樣的人出現救援。
不過那些失足的少年雖然得救,卻都被送到了山下,失去了拜山的資格。
等那幾個人走遠,張天湊到田小牛耳邊輕聲道:“看,那些睡覺的人都被帶了下去!小牛,我知道你已經非常累了,但千萬不要放棄,也不要睡覺,堅持吧,我們加把勁!”
一想到失敗之後,又要回到那個偏遠的小山村,過貧苦的日子,永遠也沒有翻身的機會,田小牛心中就生出強烈的不甘,咬牙道:“好,我們繼續!”
張天微微一笑,將包裹收拾好背在身後,伸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