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願意,找多少人幫忙都行。可是具體到湯金龍和姜春生兩個人身上,那就是明顯地欺負人了,湯金龍家大業大,找幾十個人來助拳也不難。姜氏武館一向行事低調,收入也就剛夠餬口而已,哪有人脈和金錢去請來高手?湯金龍提出組隊廝殺,其實就是紅果果地準備以眾欺寡,砸姜氏武館的場子。
姜春生知道湯金龍的想法,但也無可奈何。湯金龍的為人他是有所耳聞的,從來就不是一個講理的人,試圖對湯金龍以情動之或者以理喻之,都是徒勞。姜春生面臨的只有兩條路:屈膝乞和,或者聽任湯金龍把姜氏武館砸掉。
李愚和文天找到姜氏武館的時候,姜春生剛剛打發走了僅有的幾名員工,通知了所有的學生不要上門,橫下一條心準備與湯金龍帶來的人拼個魚死網破。他知道,在一個法制社會里,湯金龍當然也不敢要他的性命,充其量就是想讓他受些皮肉之苦,再逼迫他向自己屈服,讓自己出一口惡氣。姜春生不打算讓湯金龍得逞,他的想法是,即便自己必然在湯金龍的走狗們圍毆下落敗,也要狠狠地拉幾個人給自己墊背。
李愚和文天的出現,讓姜春生覺得莫名其妙。他是一個長肌肉甚於長腦子的人,對於想不明白的事情,便習慣性地不去想明白。既然這兩個陌生人哭著喊著非要給自己助威,那就讓他們在旁邊待著好了,也省得自己這邊一個幫手都沒有,讓人笑話。
湯金龍對於與姜春生的約戰並沒有什麼擔心,他帶上了道館裡所有的教練,足足有二三十號人,就算一人一口唾沫,也足夠把姜春生給噁心死了。為了防備姜春生真的請到什麼幫手,湯金龍又花錢找了幾個豐南市比較有名的黑拳師同行,說好如果不需要他們助拳,則每人給500塊錢,如果需要他們出手,則可以加到2000塊錢。這些黑拳師都有點功夫,有從省拳擊隊、武術隊退役的,還有天賦異稟有些蠻力氣的,平時豐南市的混混界鬥毆,經常可以看到他們的身影。
開著兩輛轎車和三輛9座商務車,湯金龍一行30多人殺氣騰騰地來到了姜氏武館的門前。眾人亂哄哄地下車期間,武館大門外已經聚攏了好幾百看熱鬧的閒人,把平日裡冷冷清清的姜氏武館堵了個水洩不通。
“姓姜的,滾出來,大喊三聲‘姜氏武館給金龍道館提鞋都不配’,湯總答應饒你一條狗命。如若不然,小心你的狗頭。”
一個小名叫何狗子的混混站在武館門外,大聲地向姜春生髮著威脅。在他的身邊,湯金龍手裡握著一支粗壯的雪茄,咧著嘴得意地笑著,擺足了道上大哥的範兒。
“你是什麼東西?”姜春生從武館中走出來,對何狗子怒目而視,不客氣地喊問道。李愚和文天兩人一左一右,跟在姜春生身後一步遠的地方。文天的臉上看不到一點害怕的樣子,相反還有幾分興奮。李愚則面色如常,壓根沒把湯金龍帶來的眾人放在心上。
“姜大俠,聽說你到處放風,說你們姜氏武館的功夫比我們金龍道館的功夫強出百倍而已,嚴重誤導了豐南市的武術愛好者。我現在嚴肅地要求你就此事進行道歉,收回你的不實之辭而已,你可願意而已?”
湯金龍咬文嚼字地向姜春生說道,無奈他肚子裡的墨水實在不足,說出話來不文不白,不官不商,讓李愚好生覺得齒冷。尤其是他特別喜歡用的“而已”,讓沒聽習慣的人都惡寒不已。
姜春生黑著臉回敬道:“湯金龍,我從來沒有說過我們武館比你們道館強的話,誰家的功夫更好,自有定論。你別拿這個當藉口來挑事,別以為你仗著人多就能夠胡作非為。”
“什麼意思,你還是想說你家的功夫更牛而已?”湯金龍抓住姜春生話裡的破綻,逼問道。
“我沒這麼說。”
“那就是我們道館的跆拳道更強而已?”
“呸!”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