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過這樣的規矩,畢竟現代人沒有誰能夠受得了這樣的皮肉之苦。康偉堯現在這樣說,不過是為難顏、蔣二人而已。
李愚的臉色沉了下來,他說道:“康老大,做事留一線,日後好相見。小顏和小蔣也算是為你做過事的人,現在不過是想換個營生,你不用如此苦苦相逼吧。”
康偉堯也把臉一沉,道:“怎麼,你想替他們出頭?”
“出頭不敢說,但今天既然我在這裡,倒想看看誰敢動他們倆一根指頭。”李愚凜然地說道。
“特喵給你幾兩顏色,你就想開染坊了!”坐在一旁的羅琛看到康偉堯使了個眼色,騰地一下就站了起來。沒容分說,他回手抄起自己坐的摺疊椅,便向李愚掄了過來。
這一會就看出摺疊椅的優勢了,平常的時候可以坐人,臨到動手的時候,只要一折起來,就是一件稱手的兵器。羅琛練習這一招已經很長時間了,他最擅長的就是趁敵不意,一下子把對方拍倒。
李愚何許人也,比這隱蔽得多的暗算他都經歷過多少次,豈能在這小河溝裡翻船。看到椅子向自己揮來,他抬起雙臂,硬生生地接了這一招。看到鋼管制成的椅子背砸在李愚的胳膊上,所有的人都忍不住打了個寒戰,等著聽李愚胳膊折斷的“咔嚓”聲。
可是,期待中的聲音並沒有出現,李愚的胳膊像是比鐵還硬,和鋼管硬碰了一下愣是沒有一點變化。羅琛腦子還在犯懵,李愚抬腿就給了他一下,他身不由己地向後飛出去,把身後另外兩個什麼金剛也一併帶倒了。
“一起上!”
康偉堯發令道,既然已經動了手,這件事就無法善罷了。
“你們倆閃開,保護好自己。”李愚衝顏武亮和蔣炯慶吩咐了一聲,然後便迎著眾混混衝上前去。他使的是貼身近戰的功夫,專門以肘擊和膝頂傷人。混混們人數雖多,但每一次能夠擠到前面去的,不過也就是三四個,李愚回肘撞倒一個,提膝頂暈一個,再拎起一個把另一個拍飛,須臾之間就把身邊的對手給清空了,然後再向混混們站得最密集的地方殺去。
幾個回合過後,屋子裡除了躲在一邊的顏武亮和蔣炯慶之外,幾乎每個人都捱了李愚七八下,鼻青臉腫地四處逃竄,沒人敢上前迎敵。有人想趁亂溜出門去,不料李愚眼睛極尖,發現有逃跑企圖的,直接上前就是一腳,重新給踹回到屋子角落裡去。
“來了來了。”
隨著一陣喧囂聲,屋門被推開了,先前在屋外的兩個金剛帶著十幾個小嘍羅湧了進來。原來,早在李愚進屋之前,羅琛就已經招呼人給散佈在外面的小偷們打電話,叫他們回來助拳。這些小偷都是三三兩兩地在四處作案的,得到通知,匆匆忙忙趕回來,正好當了炮灰。這群人進門沒幾分鐘,就和先前那些人一樣,被虐得吱哇亂叫,哪還有一點鬥志。
“康哥,不行了,動傢伙吧!”
羅琛第N次從地上爬起來,滿身灰塵,他氣急敗壞地向康偉堯喊道。
小偷團伙一般很少參與鬥毆,更不敢隨便動刀子。但這會,康偉堯也已經被逼到絕路上了,他牙一咬,下令道:“拿傢伙,剁了這姓李的!”
一聲令下,八大金剛各自閃身,不知從什麼地方摸出了匕首,向李愚侵去。其他的嘍羅們見著明晃晃的匕首,都嚇得抱頭鼠竄,縮到犄角旮旯去了。康偉堯和八大金剛一人一把刀,圍住了李愚,每個人臉上都滿是兇光。
李愚站住身形,掃視了眾人一番,不禁樂了。這些人拿刀的方式各不相同,有正握的,有反握的,刀頭也沒個統一的指向,換句話說,他們根本就沒有玩刀子的經驗。再看他們的表情,一個個裝得凶神惡煞,嘴唇和大腿卻在不住地哆嗦,沒準真見血的時候還會一個接一個地暈血呢。
“跟我玩刀?”李愚呵呵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