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人前來參觀,順帶著促進了店內文玩的銷售。如果李愚選擇把這對雞血石賣掉,鴻寶齋失去了鎮店之寶,影響是可以看見的。
“其實不賣掉也是一個很好的選擇。”蔡梅林替李愚做著分析,“雞血石的資源是有限的,昌化那邊,已經很長時間沒有出過極品的雞血石了,這說明資源已經瀕臨枯竭。在這種情況下,像這對印章一樣高品質的雞血石,價格肯定還會瘋漲。現在賣掉,遠不如在手上囤幾年再賣,屆時價格起碼能比現在翻上一番。”
李愚笑道:“蔡老闆分析得對。不過,我倒沒想那麼多,我只是覺得,既然蔡老闆如此喜歡,那就在蔡老闆這裡多擺些時日好了,肥水不流外人田嘛。”
“呃呃,那是,那是。”蔡梅林尷尬地笑著。他此前說了那麼一大套,其實不就是想把雞血石繼續留在店裡嗎。李愚沒有違逆他的願望,但卻直截了當地把他心裡所想給說出來了。李愚這樣說的意思是很明白,那就是他非常清楚蔡梅林的想法,也願意給蔡梅林這個面子,但是,這個面子要給在明處,要讓蔡梅林能夠念他的好處。
李愚把話都說得這麼明白了,蔡梅林還能說啥?他只能賠著笑,岔開了話題,道:“李愚,你是來找高教授的吧?他在後院喝茶呢,你直接過去就行了,我忙完這點事,再去和你們聊天。”
李愚向蔡梅林拱了拱手,然後便向後院走去。高士新果然正在那裡喝著茶,手裡還抱了一個什麼瓷瓶子,估計是在做文物鑑定吧。看到李愚走來,高士新把瓷瓶放到一邊,用手示意了一下,招呼李愚坐下,並隨手給他倒了杯茶,擱在他的面前。
李愚與高士新也挺熟悉了,沒有太拘禮,只是道了聲謝,然後說道:“高老師,您說藥膳坊的事情要著落在羅老身上,莫非他有很強的人脈?”
高士新呵呵笑了,說道:“我只跟你說一件事,當年中央那位老人家到雲江省來視察,偶然說起自己身上有個舊疾,一到冬天就犯。省裡的領導推薦了羅老去問診,羅老用了三副藥就把老人家的舊疾給根治了。從那以後,整個雲江省上下,有誰敢不給羅老面子?”
“竟有這事?”李愚吃驚道。他到這個時代已經有兩個多月了,對於一些人情世故的事情也都有所瞭解。高士新說的那位老人家,他當然知道是什麼人,羅維成給老人家治過病,其地位的確不可小覷。
接著,李愚又想到了另一件重要的事情,在與羅維成交流的時候,他知道集萃堂的一些絕技都是來自於先人的傳承,換言之,就是當年創辦集萃堂的羅根生從藥師門學來的那些技藝。一個藥師門的弟子就有如此高的醫術,那麼範無痕留下的藥師本經裡,該有多少無價之寶啊?
李愚不是醫生出身,對於治病的事情並不精通。這兩個月時間,他閒來沒事就翻看藥師本經,其中有關用毒解毒的內容自然是看得最為仔細,有關藥膳的那部分,也有所涉獵。此外還有很大一部分篇幅是關於治病的內容,他也多少看了一些,記得有治療各種疑難雜症的秘方。他原本沒想好用這些秘方能夠換得什麼利益,現在想來,即便自己不去給人治病,能夠與羅維成聯手,也是不錯的一個選擇。
李愚來到這個時代,最初並沒有爭名奪利之心。在他看來,能夠不用再每天打打殺殺,不會看到餓殍遍野,就是一件極其幸福的事情了。他只想低調地在這個繁華盛世中當個富家翁,好好享受一下現代文明。
然而,劉青河的事情,給了他一個很大的刺激。他發現,無論身處哪個時代,除非自己不想生活得更好,否則不可避免地都要遭遇各種各樣的威脅。藥膳館日進斗金,能夠為他提供豐厚的回報,但恰恰因為這一點,就引來了權貴的覬覦,迫使他不得不到處求人,去化解自己面臨的困境。
為了讓自己能夠生活得更舒適一些,也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