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愚道,“如果下毒者真是梅天富,他的打算是讓你在酒會上突然倒下,因為當天你接觸的人非常多,所以沒人能夠猜出是他投的毒。他萬萬沒有想到,你會提前離開,這之後又沒有再接觸其他可疑的人,這樣一來,就把他給暴露出來了。”
馬磊笑而不語,他剛才也已經想到了這種可能性,不禁暗笑梅天富的運氣實在是太差了。如果自己不提前離開,而是在酒會上多盤桓一會,與不同的人聊過,那麼現在縱然他能懷疑到梅天富的身上,也找不出切實的證據。
“為了一個專案,居然能夠下手殺人,這也實在是太狠了。他難道就不怕事情敗露,給自己引來殺身之禍嗎?”李愚詫異地說道。
“我也沒有想到啊。”馬磊道,“我想過他會用各種下流的手段來與我為難,卻沒想到他會動殺念。不過是一個專案之爭,居然能到不共戴天的地步,真是讓人太小看他了。”
“磊哥,你打算把這些告訴警察嗎?”李愚問道。
馬磊搖搖頭,道:“沒用的。光憑這個疑點,根本不足以坐實梅天富下毒殺人的證據。他也不是普通人,警察真要對他採取措施,總得有切實的證據才行。”
“的確如此,僅憑我的一面之詞,要讓警察抓人是不可能的。那麼,磊哥,你有什麼考慮呢?”
“我希望你能夠幫我。”馬磊說道。
“怎麼幫?”李愚問道。
“你既然會解無影毒的毒,那麼,你會配製無影毒嗎?”馬磊問道。
“配毒?磊哥,莫非你是想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李愚道,“磊哥,這事可不是鬧著玩的,萬一你弄錯了呢?還有,就算梅天富是下毒之人,也只有警察能夠抓他判他,你反過來給他下毒,不也是犯法嗎?”
馬磊擺了擺手,道:“我不會這樣做。慢說我並沒有實際的證據能夠證明他就是下毒的人,就算有,我也不可能去給他下毒。正如你說的,這是犯法的行為,我犯不著去做。”
“那你要無影毒幹什麼?”李愚道。
“我想引蛇出洞。”馬磊露出一個神秘的笑容,說道,“具體的計劃是這樣的……”
配製毒藥可不是一件隨便的事情,如果馬磊用李愚配製的毒藥殺了人,那麼李愚也會成為同案犯。馬磊要讓李愚幫他,自然就不能隱瞞自己的計劃,只能和盤托出。
這個計劃是由馬磊的核心智囊團隊擬定的,具體的做法就是設法弄到一些無影毒,然後選擇梅天富家裡養的一條哈士奇進行投毒。那條寵物狗在梅天富家裡的地位頗高,一旦中了毒,梅天富不可能坐視不管,一定會想辦法搶救。
無影毒不是尋常醫院能解的,梅天富如果帶著哈士奇去寵物醫院,證明他並不知道無影毒的厲害,他身上的疑點也就可以解除了。屆時馬磊手下的人可以暗中出手幫哈士奇解毒,也可以不管,畢竟一隻狗中毒而死,並不是多大的事情,即便敗露了,也就是賠點錢而已。兩個競爭對手之間互相下點這樣的絆子,也是可以理解的。
反之,如果梅天富根本就不去寵物醫院,而是向其他人求助,那麼就證明他知道哈士奇中的是什麼毒,而前來替哈士奇解毒的人,就必然是此前向梅天富提供無影毒的人。馬磊與梅天富有著多年的交情,自然知道梅天富絕對不可能懂得什麼用毒、解毒之法,他一定是找了什麼世外高人來幫他的。
要完成這個計劃,馬磊除了需要從李愚這裡弄到無影毒之外,還需要請警察配合,包括監聽梅天富的電話通訊,以及監視什麼人來幫梅天富的寵物狗解毒。如果一切順利,警察順藤摸瓜,可以抓住製售無影毒的罪犯,再透過撬開他的嘴,來獲得梅天富傷害馬磊的證據。
“老弟,我需要的只是一點點無影毒而已,能夠把一隻小狗毒倒就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