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小女今rì來心痛所致。小女自從回來之後,身體就有了這莫名其妙的頑疾。而隨著現在疼痛的加劇,她只能是在這密室裡面了,如果在外面,這種時候發病,後果肯定不堪設想呀。”劉大官人已經邁步往裡走了。
歐陽馨面sè竟然也是十分沉重,像是有著極重的心事一般。
密室的建造很簡單,就是用石塊將輪廓修砌出來,裡面甚至沒有一張比較舒服的床,只是有著幾張簡單的桌椅。而珍珠,此刻就像是一隻被shè中了要害的野獸一般躺在角落裡,渾身抽搐著,根本沒有發覺有人來到了她的身邊。頭髮披散著,唾液隨著粗重的喘息而順著嘴角流下。平rì那張冷眼的臉上,此刻已經扭曲,就好像一團很光滑的麵糰,突然被一個頑皮的孩童肆意蹂躪了一番。雙手還在地上死命地摳著,指甲已經碎裂,鮮血止不住地溜出來。但她卻還是沒有停止,似乎這樣能減少她的痛苦。她的整個人已經虛脫了,瞳孔渙散,臉sè和嘴唇蒼白的如同一張紙。
劉大官人已經轉過了頭,他實在沒辦法看著自己的女兒這樣,他寧願自己來承受這種痛苦。可是他又有什麼辦法呢?這件事不是她能辦到的,他根本就是幫不上任何忙。
歐陽馨的眼中已經有淚花閃現,似乎隨時都可能會掉下來:“她這樣發作會持續多長時間?”
“以前還好,只會是一下,可是隨著時間的延長,她的痛苦也延長了。從開始的一會,到現在的差不多一炷香時間。總之現在如果治不好,珍珠怕是會無法再承受這種痛苦而走極端了,我可是隻有這麼一個女兒呀,你一定要想辦法救救珍珠。”
歐陽馨點了點頭,她突然間也不知道該說什麼了。
珍珠的症狀開始有些減緩了,似乎疼痛已經沒有那麼嚴重,或者是疼痛已經要放過她了。可是即使幾天放過她了,以後呢?以後的rì子誰能保證她不再受這種煎熬?這本不應該是一個女孩子承受的痛苦,尤其是這麼美麗的一個女孩子。如果可以,肯定會有很多男人願意替她來承受這一份痛苦。人們寧願看見美人冷若冰霜的笑,也不願看見臉孔被扭曲的疼痛。
時間在流失著,可是現在的時間對於他們幾個人來說,無疑比任何時候都慢,尤其是珍珠,她現在肯定會認為自己是度rì如年,每一刻都是如此地拖沓,絲毫沒有平rì裡那種行雲流水的感覺。就好像時間也知道此刻的痛苦難以承受,所以才刻意走慢些。
不過,即使再長的時間,也總有走完的時候,就好像再難走的路也有走完的時候。現在,渾身被汗浸溼的珍珠已經趴在地上一動不動了,就好像是一具死屍一般趴在那裡。
“把她抱上去,抓緊時間治療。”歐陽馨說道。而不等她說完,劉大官人已經是抱起了珍珠向上面走去。珍珠在劉大官人的臂彎裡面,就宛如一個熟睡的嬰兒,是那樣的安詳。只是,那眼角的淚珠卻又是在暗示著別人,這分明是一個可憐人,沒有絲毫的安詳。
珍珠的嘴唇和臉sè,仍然是白紙一般,沒有絲毫血sè。而她整個人,卻如同剛剛經歷了一場大戰而將體力都耗光了一般,軟綿綿地躺在那裡,眼睛都不願張開。就好像即使現在天塌下來,她也不會讓自己睜開眼來看一看。
歐陽馨自懷中取出一個羊脂白玉瓶,一個很小巧的羊脂白玉瓶,上面還雕刻著天女散花的紋路,碧綠的瓶身使它與別的瓶子瞬間區分開來,同時也是充滿了生命的氣息。開啟瓶蓋,一股沁人心脾的異香隨之散發出來。而裡面的藥丸,則是玉米粒大小的碧綠圓球,晶瑩剔透,彷彿水晶一般。然後,歐陽馨扳開珍珠的嘴,將這粒藥丸塞了進去。
藥丸入口即化,隨著唾液一同流入了珍珠體內。
雖然不知道這個藥丸的作用,不過劉大官人知道,這種能散發異香的藥丸,絕對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