莊夫人確實是知道尤蕊死了才找上門來的,一個閨中的姑娘,處處想著算計自己的兒子,不過是讓她知道一下厲害,竟還想拉下國公府和莊府的名聲,自然是不成。
待聽到尤蕊死的訊息,莊夫人心下高興,原本趙府敗落就已不上莊府,現在有了理由,自然不能放過。
果真是針對趙府而來。
趙老太太不好低下頭,只能馮氏出頭,「夫人,不騙你我今兒個正在查這件事情,人就這樣上吊了,你說把我們也嚇了一跳,府上的二公子當時在國公府承認事情是他做的,當時很多人在場,現在他又說不是他,雖沒有了這個丫頭,到是可以找當時在場的公子們對質一下,若當時二公子沒有離場,那就可以證明不是他他是冤枉的,自然就清白了。至於當時誰離了場,眾人也該有人看到,那就與莊府無關了。只是這丫頭,到度是在府上沒的,你看人都沒了,要不我再選幾個懂事的送到府上去?」
「看看,我們莊府又不是買不起丫頭,不過是那丫頭事關聖哥的名聲,我這才來要人,不然不要說一個丫頭,就是十個丫頭被府上帶回來,只管說一聲,我只把人送給府上就是了,又不是什麼大不得的事情。」莊夫人不緊不慢的擦了擦嘴角,話峰一轉,「只是為了這事到各府上把當日的人都叫來對質一遍,到底有失禮數,還是這種見不得人的事情,況且我也想知道到底是誰支使的那丫頭,敢做出這種事情來,雖然那丫頭以前是府上的,可後來到底是我們莊府的人,我總要問個明白才行。」
莊夫人知道不是聖哥,卻也知道陷害趙元喜的事情與聖哥脫不了關係,自然不會找人對質,今日不過是抓著丫頭的事情,讓趙府低頭罷了。
趙老太太活這麼大歲數,什麼沒有見識過,看出莊夫人的意思,被欺負到家門上,心中不甘,可也沒有辦法,如今趙府勢不如莊府的勢大,只能低頭,「二丫頭,是你沒有把人看管好,你給莊夫人認個錯吧。」
一邊警告的看向元喜,眼神如刀。
莊夫人穩穩正正的坐著,聽了趙老太太的話,腰板也挺直了,看她這副小人德志的樣,趙老太太心裡就火大,可這樣的侮辱怨得了誰?還不是眼前這個死丫頭惹出來的?
馮氏這陣子也瞭解一些元喜的脾氣,知道她是不會低頭,暗暗著急,面上點著她,「元喜,二嬸子知道你也因為尤蕊上吊了難過,可人到底後來送給了莊公子,如今又在咱們府上沒的,總要給莊府一個說法是不是?莊夫人念你年紀小,你只需認個錯,也就原諒你了。」
「認錯到是可以,只是人自己上吊的,她是莊府的丫頭,陷害我在先,畏罪自殺也是有理由的,為何我還要為一個罪奴才認錯?」元喜淡淡的看向莊夫人。
趙老太太一口氣沒上來,差點憋過去。
馮氏穩住身子,從牙縫裡擠出話來,「元喜,不管如何,人是在府上沒的,這就是咱們府上的失職。」
「二嬸子,既然是府上失職,為何要讓我認錯?」元喜淡淡的掃了馮氏一眼,卻讓馮氏渾身一冷,最後目光落到莊夫人身上,「夫人,我別的道理不懂,卻知道府內的下人陷害別人,這樣的罪不管如何,當主子的都要先上門認錯才是,還是在夫人的眼裡,趙府不如莊府,趙府的姑娘被下人欺負了,也要主子向下人認錯?」
「你……滿口胡言,原我還念著你年小,你認個錯,這件事情就過去了,可看你這樣,那咱們就看看到底最後是誰的錯。」莊夫人被戳的面上無光,招呼也沒有打怒氣沖沖的走了。
馮氏忙追了出去認錯,可莊夫人大步不做停留,出府上了馬車就走了,連頭也沒有回。
梧桐院裡,趙老太太打莊夫人被氣走之後,就指著元喜罵了起來,「你這個喪門星,你是不是要把府裡的人都害了你才高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