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過頭交代馮氏,「到時你告訴府裡的下人一聲,把嘴都閉緊了。」
馮氏心下大驚,不知道五爺打元喜的事,只等想過後再問,面上應著自家男人的話。
趙玉舒才又看向包氏,「老五也是當爹的人了,性子還像個孩子。你是他媳婦,沒事的時候多勸勸他,我看今日二丫頭的話就說的很好,以其昏昏,使人昭昭。他自己還不明白就去教育別人,怎麼能讓人任服?再說當叔叔的當眾打侄女的臉,這也說不過去,得了空你過去跟五丫頭那邊說幾句好話,再不濟還有大哥那邊,總不能讓人說咱們欺負孤女的話來。」
包氏忙站起來應下,才規規矩矩的坐下。心下苦笑,她要真能勸了五爺,五爺也不會現在只是個舉人了,面上卻不敢說出來。
趙玉舒很滿意包氏的態度,看向程氏就有些不喜,轉身問向馮氏。「讓你查昨晚可有什麼異樣之處,查到了什麼沒有?」
他的話讓程氏心裡一驚,總覺得二伯似乎知道了些什麼,緊擰著帕子面上不敢表現出來。
馮氏也奇怪老爺為何現在問,到也沒有猶豫。「我讓人查過了,前院有兩個小廝曾到過四房的外院,讓他們兩個去指認,卻認不出是哪個丫頭,只說收了銀子,足足有五十兩,銀子還沒有動,人被關了起來,只等著老爺做主呢。」
一聽四房,程氏像被貓抓了一樣,跳起來,「二嫂,飯可以亂吃,話可不能亂說,誰知道是不是那小廝受人指使誣陷我們四房,無緣無故的我們四房吊死個丫頭做什麼?你可不能這樣冤枉我們。」
都說越是心虛越是驚慌。
程氏這副樣子,反到讓人多想了。
見眾人都看過來,程氏也知道反應的太激動了,「這府裡真該好好管管了,下人四處爛嚼舌根,才在老太太的院裡,還聽說二丫頭跪 著不起,只讓老太太還她一個清白,說是下面的人傳她在外面租了宅子存了糧,一個閨中的姑娘哪裡會做這些,都是那些個下人掀起的事。」
為了掩飾心虛,明明是自己散出去的話,程氏也拿出來說事,先弄過眼前這關才行。
馮氏聽了卻不高興了,「按弟妹的話,這府裡是我沒有管好了?既然如此,明兒個我就跟老太太請辭去,這府裡的事誰能弄明白誰弄去,省著我出了力還換不來好。這是不是下人亂說背後沒有人搞鬼,一查便知,我說的不過是那小廝自己招的,真假還要老爺去審才是,既然四弟妹有異議,我看不如就四房一起審,也省著說我們二房做事不公。」
馮氏也看出來了,這程氏根本就是心裡的鬼,卻在這裡賊喊捉賊,又推二房管家不利,馮氏哪裡會應下這個錯,當場沒有指著程氏罵已經好不錯了,程氏也知說錯了話,卻也捥不回來,只能氣沖沖的坐在那裡。
在場的都不是傻子,自然都看出來程氏的心裡有鬼。
趙玉尉萬沒有料到程氏還滿著自己做下那種事,心裡有氣,也知此時不能承認,面不改色道,「二嫂也莫生氣,下人這樣誣陷我們四房,到底說不過去,畢竟我們四房與那個丫頭也沒有什麼厲害關係,做她動手做什麼?況且那兩個小廝也說是四房的下人,卻認不出是哪個,那這個人到底是不是跑到四房以假亂真當四房的人也不無可能,還是審過再說吧。」
趙玉尉最會做移開接木的事,「二哥,二丫頭租宅子存糧是怎麼回事?現在的糧就是有銀子也買不到,京城裡到處是難民,各府的存糧也不多了,若真存了糧食不如拿出來,平日裡糧食不值個錢,可現在拿出去送禮可比金子還金貴。鎬哥在西山學院的高夫子家現在也沒有多少存糧,前日還和鎬哥念起過,府上的人多,存糧也不多,還想著到哪裡弄些呢,既然二丫頭那裡有,不如拿出來用。」
趙玉尉說的恬不知恥還不自知,只覺得理所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