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半分心理負擔都不會有。當下用力點點頭,道:“大師放心,你的心願,本王定能替你達成,決不會讓那幾個不肖之徒沾汙少林寺的名聲。”
善哉和尚長長吐了口氣,道:“如此,貧僧便放心了。王爺宅心仁厚,實是江山之福,百姓之福。貧僧無以為報,就以少林童子功及自創的童子金身秘訣相增,以報答王爺的大恩吧。”言畢,便從懷內取出一本小冊子塞入楊昭手中,掙扎著坐起身來結成迦跌座,微笑念道:“本有今無,本無今有。三世有法,無有是處。”說偈方畢,閉目闔然而逝。
善哉與懷空二僧,本亦是一代大德高僧。只可惜因為曾經受了楊素的恩惠,所以不得不違背本願,被迫離開少林寺,捲入這渾濁紅塵當中而來。偏偏又良心未泯,最終情義兩難全,無法得到解脫,於是只好藉助小王爺之手來斬斷俗緣,還我一個清淨自在。縱使求仁得仁,死得心安理得,但如此下場,思之仍教人為之不勝唏噓。頃刻間,在場三人都默默無言,心中嗟嘆不已。良久良久,楊昭收好那冊〖童子功〗的秘訣,,向司馬荒墳、司徒雅兩名部屬吩咐道:“兩位大師皆是有道大德,如今圓寂西去,其遺骸卻不可就此曝於荒野,便宜了那些豺狼野獸。你們辛苦一點,將兩位大師就地安葬了吧。”
司徒雅恭身領命。司馬荒墳卻有點不以為然的意思。在他的獨特哲學中,能夠死後曝屍荒野,正是至高無上的賞心樂事,求都求不來的沒,又何必多花心思再去安葬?只不過,他也知道自己即使提出意見,也不會被小王爺所接受,,無可奈何之下,惟有惋惜地搖搖頭,也領命去旁邊挖坑了。
楊昭也沒多理會二人心思,吩咐過後,便徑自往剛才善哉和尚現身的峽谷轉角處快步走去。才走出十幾步,不禁又是愕然一怔。原來山崖之後,是塊平整空地。空地上密密麻麻地,鼓起了幾十個明顯新近才堆好的小墳包。再聯想起初下峽谷時聽到的那陣誦經聲,顯然當時那是善哉與懷空二僧正在替無辜枉死的衛王府親衛持誦《往生咒》以作超度。楊昭再嘆了口氣,心中微生歉疚之意。雖然說二僧其實是蓄意求死,但假如當時自己就能察覺到二僧的異樣,那麼或許事情最後的結局,或者可以避免悲劇吧?
已成過去之事,多想無益。小王爺搖搖頭,舉目四顧,立刻就發現了善哉所說,僥倖倖存的兩名衛王王府親衛。卻並非什麼山洞,其實只是山崖之上,勉強能夠容納兩個成年人並肩躺在裡面的凹下去一塊罷了。旁邊地下,還倚著三般兵器,凝神細看,卻是對四稜金裝鐧以及一根九環竹節鋼鞭。楊昭心中微動,心想:“衛王的封地登州就是在山東,難道……不會這麼巧吧?”走過去拿起黃金鐧以及竹節鞭細看,只見前者上分別刻有兩個“秦”字,後者則是“尉遲”二字。再看山洞中暈睡的兩人,只見他們面色都蒼白如紙,但相貌奇特,體格魁梧,顯然武功都頗為不俗,不是那兩個人,卻還是誰?
小王爺重重吐了口氣,也不知道這兩個人居然是這種情景下與自己相見,到底是他們太不幸,抑或自己太幸運。無論如何,現在既然無法追查得到衛王楊爽的下落,也就只有先把他們帶回洛陽城守株待兔了。
小王爺和司馬荒墳、司徒雅三人從洛陽城出來的時候,是夤夜兼程,快馬趕路。回去的時候,一來多了秦瓊和尉遲恭兩個重傷未愈的病號,二來實在也已經不必著急,所以速度就慢了許多。堪堪直到傍晚,快要關閉城門之前的半刻,五人三馬才重新回到洛陽城。才剛剛走進尚書檯行署,迎面就見李靖快步匆匆走來,凝聲道:“阿昭,你可回來了。”
再世臥龍神色嚴肅,乍見之下,楊昭倒是被他嚇了一跳,問道:“大哥,接掌洛陽兵權的事不順利麼?”
李靖搖搖頭,道:“是有些麻煩,不過在張刺史協助之下,總算也處理妥當了。從現在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