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還是馮書記水平高。”
馮喆笑笑說:“我的水平也就是飛機上掛水壺的模樣。”
飛機上掛水壺就是高水平,馮喆的調侃讓眾人又是一笑,焦一恩點頭:“好,我立即就去辦。”
後來,焦一恩到了做門牌的人那裡,那個做牌匾的師傅感嘆著說:“主任,你跟了幾個書記,還是這個新來的水平高。”
焦一恩說:“是,馮書記也說自己是飛機上掛水壺了。”
這人笑笑說:“馮書記那是詼諧幽默,他這個七比順呀發的那些高明,你沒想過那個成語?”
“什麼成語?”
“呵呵,我說了,今後咱們鎮上出牌匾搞宣傳,你可得照顧一下。”
焦一恩笑了:“好,你說。”
“二零七,七上八下,六和八都沒搞成,就剩下七了。”
焦一恩聽了本來要笑的,可是想想真是有道理,於是往後對馮喆就格外的上心起來。
房子還是那間房,可是裡面的辦公用品全部換了新的,馮喆對裡面的一切佈置都不怎麼在意,知道焦一恩這些人都是用了心的,自己再挑三揀四的沒有絲毫意義,還讓大家覺得自己難以伺候,唯獨就是屋裡沒有綠色植物,就讓焦一恩搞了兩盆放在房間裡,算是向裘樟清看齊。
黨政班子換屆選舉的問題順利過關,接下來的任務就是怎麼發展經濟,不過怎麼發展,從哪裡入手,這就是一個新的課題,馮喆覺得自己並不比陳飛青或者劉依然聰明多少,自己能想到的,人家早就已經想過並且付諸實施了,胡紅偉發現金礦的事情是一個奇兵,一旦抖露出來半間房不用再考慮其他事項也能迅速招攬到各種投資和各方眼神的關注,但是這時候馮喆並不想揭露出來,他要留待合適的時機才挑明,一者讓胡紅偉多搞點金子,二來,趁這機會他可以將半間房鎮的情況摸個底。
資料總是枯燥的,在辦公室裡待著能看到的總是書面上的材料,好在半間房各個村子馮喆之前寫大字宣傳水利條例那會就熟悉,如今帶著鎮裡各部門領導下鄉視察,遇到的都是高接遠送,這樣一個村一個村一個機關一個機關的熟悉下來,一個月就過去了。
三月最末的一天,馮喆在半間房鎮最偏遠的躍馬村走訪,這個村溪流涓涓山峰高聳,因為天氣溫度逐漸升高,村支書李翔宇帶著馮喆在村裡的山林間轉悠著,倒是有一種鳥鳴山更幽的感覺,在翻山涉水間,馮喆懵然看到遠處山澗下開著一簇黑色的花朵,指著問李翔宇那是什麼花?
李翔宇一看說:“百合,野百合。”
隨行的劉一彪和李翔宇很熟悉,嘴裡罵道:“胡毬說,百合花我沒見過?哪有黑色的?”
李翔宇嘿嘿笑著也不答話,馮喆說:“那過去看看。”
望山跑死馬,看著距離很近,可是路況實在不好走,幾人到了山澗這邊,只見湍急的溪水那邊果然盛開著幾簇黑色的百合花,劉一彪納悶了:“還真是百合,真是少見。”
百合花素有百事合意,聖潔吉祥的寓意,馮喆心裡一動,說既然無主,就移植帶回鎮裡,李翔宇聽了就叫人拿鐵鍬和塑膠袋來,馮喆親自過去挖了根,小心翼翼的包好,幾個人給抬了回去。
回到鎮裡,劉一彪已經讓人準備了花盆,又將花重新培土夯實,正巧三盆,到了下午,馮喆先給李玉打了電話,知道裘樟清已經回到縣賓館休息,就載著兩盆黑色的百合花去了縣賓館。
裘樟清果然是愛花的,一見黑色的百合花就滿是詫異:“我見過黑牡丹黑薔薇黑玫瑰,還就是沒見過黑色的百合,這真是稀有品種了,小馮,你從哪裡購買的,值不少錢吧?”
“書記,這是我下鄉到躍馬村一個山崖下發現的,也覺得少見,挖了帶來讓書記鑑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