閆菲是水利廳廳長常憶苦的女朋友,是省城宣傳部門的,常憶苦和裘樟清的關係不錯,曾經馮出事,柴可靜想請閆菲幫忙,可是閆菲踟躕的沒有起任何作用。
“謝謝夫人,不過,不用了。”
“怎麼?你還記著以前的事?此一時彼一時,你已經不是以前的你了,再說,這回的事情和以前的事情不同,一個為公,一個是私,閆菲過問一下,你不少一事?”
“以前的事是以前的事,我考慮這次估計她就是過問了,作用可能還是不大。”
“這記者有備而來,底氣必然很足,他們也沒有和我們接觸的意思,擺明了想找事的,除非找到根源,不然還不如看他們到底幹嘛。”
“還能幹嘛,找事唄。”
“不是,”馮解釋說:“要說兆豐的亂砍亂伐,的確也很氾濫,要是藉著這次的電視曝光能徹底的得到整治,也不失是一個機會。”
“你要是這樣想,那真是有氣量了。”
“我沒有氣量嗎?”
這時有人給馮打電話,柴可靜就接過了孩子,馮接完了電話沒進屋,心說柴可靜到底是一直在省裡機關,人聰明歸聰明,但不知道下面基層的溝溝壑壑。
地方政府有多難,柴可靜這些整天坐辦公室的人是難以想象的,而基層政府內部各個機構各個部門錯綜複雜的勾心鬥角,也是她所不能想象的和接觸的到的。
有些道理說起來是一回事,實際操作起來,就是另外一回事了。
馮這會考慮的,是這幫記者到底是誰“請”去兆豐的?
就算是這次能制止記者的暗訪,可誰保證今後這種類似的事情就沒有了?那就等著看結果。
……
馮回到縣裡,蔣道遊主持開了書記辦公會議,會議是有關人事問題的安排,不過對於蔣道遊提出的人選,馬光初幾乎全盤否定。
馮基本沒表態,這個會開的十分艱難,蔣道遊的臉色非常難看,列席會議的蔡志陽最後記錄了一條:上常委會決議。
這天晚上,省電視臺就播出了關於兆豐偷林毀木的報道,在記者專業的鏡頭下,兆豐的林木被偷伐亂伐的觸目驚心,記者的解說詞也是慷慨激昂……
第二天一大早,市府秘書長劉全有給馮打來電話,說兆豐接二連三的的出事,市委市政府有理由懷疑兆豐政府班子的執政能力。
“馮同志,我要批評你,你最近的工作做得可不好呀!”
“是,劉秘書長……”
“首先我看你和道遊同志配合得不好。你也不是一個剛剛走上領導崗位的大學生了,你幹過鎮黨委書記、宣傳部長,那麼黨委的領導作用你應該是清楚的,不要搞山頭主義,要講團結。”
馮直接無語,劉全有這是指鹿為馬,自己什麼時候和蔣道遊鬧意見不團結了?
難道就因為昨天書記辦公會沒有支援蔣道遊?
劉全有繼續說:“馮同志,沒有黨委的領導,這樣下去是會犯錯誤的!還有,你負責政府工作之後,縣府這邊接連的出事,這算什麼?這可以說是一個領導幹部無能的表現。”
無能?在省裡那會劉全有和自己說話還是引經據典溫文爾雅的,這會身份轉換,語言就尖刻了起來。
好吧,我無能……
“一個人的能力再強也有衰竭的時候,我們做的每一項工作都需要團結同志,什麼是同志?就是志同道合的人,這一點請你務必要謹記。”
“馮同志,我們一起在省裡工作過,我還是瞭解你的,我個人對你也是充滿了信任的,我比你來新源的時間早,實話說,在新源這幾個區縣當中,兆豐是比較讓市委市政府的領導關注的,我個人更是如此。”
“兆豐的工作有一點進展,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