輕笑一聲“到底都是一隻狡詐陰險不可信任的妖怪。說不定這次封印的破壞是他在預謀著什麼呢。”
“不是!”夏目大聲反駁著。
滴著水的衣襬因加大的力道皺成一團。
“我相信老師!他是絕對不會主動去摻入的場先生和那妖怪間的事的!所以我會找到他!”
“然後解開這一切問題嗎?”的場接下夏目的話,看著少年終於抬起頭,他嘴角的弧度微微地加深。他喜歡少年反駁自己時眼中綻放的光彩,堅定與純淨。那是再昂貴的寶石也無法綻放,只屬於少年的光彩。
“至少我可以找回老師,瞭解到底發生什麼事情。” 夏目認真地看著的場。
的場也看著夏目。他想要觸碰那雙眼睛,卻沒有靠近。
“那麼的信任妖怪,可真是天真。”
微微地收緊了放在夏目腳的手 ,的場嘲諷著看了夏目一眼,而後低下頭,細心地為夏目按揉發腫的腳踝。
看著的場,夏目也移開了視線。
在不同立場,樹立了不同的觀點。他們無論是處事還是想法都截然相反。
但這一刻夏目卻不想反駁,因為在他腦海中對於的場的認識有一些正在悄悄地改變。到底他是個什麼樣的人?
手微微曲起,夏目望著溪面的目光回到的場身上,微啟的薄唇在猶豫了一會後終於開口。
“那的場先生你為什麼在這裡呢?”
在聽到夏目的話時的場的手稍稍一頓,接著繼續按揉著那片青紫。
“你應該有從名取那裡聽說過吧。除妖之人在將妖怪封印後要沐浴淨身。”的場稍稍將夏目的腳拉直,目光停留在光滑的腳踝的上,手輕輕地按壓著,然後往側邊一扭。
清脆的咔扎聲從腳骨中傳出。瞬間鑽入的疼痛讓夏目的眉頭皺成一團。
細小的呼痛聲不禁從夏目的溢位。
的場放下了手,看著夏目露出痛苦的表情。沉默了一會,他一隻手撫上夏目那皺緊的眉頭,拇指輕輕地順著眉頭撫至眉尾。“現在感覺不那麼痛了吧?畢竟只有一小會而已。”
在的場平緩而不帶一聲波動的聲線中,水珠從溼透的衣袖上滑落,滴在夏目的手上,沒有發出一絲聲響。
一切是那麼安靜,而就是這安靜的襯托下的場所表達的話語變得更加清晰更加明瞭。
鑽心的疼痛過去後,夏目皺緊的眉頭漸漸的舒展開來,茶色眼瞳裡亦是褪了疼痛留下的痕跡。
腳上的傷似乎沒比之前好了好多,只要自己不去動它,就不會感覺到腳上的痛。
但比起腳上的痛,的場此刻放在自己臉上的手更讓夏目不知所措。朦朧的夜中,氣氛有點尷尬又有點曖昧,就算是自己十分信任的名取先生也從沒有和自己有這樣的接觸。看著的場 ,看著那隻放在自己眉上的手,夏目不知道要怎麼緩解掉這尷尬這曖昧。
人體的溫度透過面板的接觸傳遞到夏目心中,儘管它不像火那般的炙熱,卻讓通身溼透的夏目感到溫暖。大概是這份溫暖融去了夏目的言語組織能力,讓他連一句打破這曖昧氛圍的話也說不出來。
臉似乎有些發熱,在的場先生平靜的視線下。大腦開始混亂,不止是言語就連思考也變得有些困難。
好像對方愈加平靜,自己就愈加地混亂。
“夏目。”平緩的聲從的場口中溜出。
身體一僵,在那平靜的視線中,夏目有些慌亂地看著的場。
的場的臉漸漸的靠近,夏目卻一動也不動,直到他們間的距離只剩下一厘米,的場才停住。
少年在緊張,因為他的接近。嘴角稍稍上揚,將少年表情的變化毫不遺漏地收入眼底。
停在眉尾的手稍稍一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