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那是要保住白大哥一命,派人將白大哥丟在了上京城外的荒郊,任他自生自滅!”頓了頓,繼續道:“事後慶帝問起來,商鍾離只說白大哥已死,屍首已被棄屍荒野,當時商鍾離軍權在手,而且慶帝對他也是很為信任,所以也沒有繼續追問,此事也就不了了之。”
“那一掌,是否擊傷了白師兄的腦子?”韓漠皺眉問道。
豔雪姬點頭道:“商鍾離雖然手下留情,但是眾目睽睽之下,他總要做出樣子,那一掌威力不小,白大哥雖然沒有死,但是從那時候起,便已經被擊傷腦子,之前許多的事情,都已經忘記。”幽幽嘆道:“只不過他卻依稀記得,自己有一段血仇未報,而且他還覺得,自己的敵人異常強大,武技驚人,所以從那以後,他就開始遍尋武技,想要練成絕頂武技,用來報仇雪恨。實際上那個時候,他已經忘記自己有什麼仇,也忘記自己的敵人是誰,就連自己是誰也忘記,只是有一個念頭在心中,便是要苦練武藝,為一個連他自己都記不住的仇恨去報仇。”
“那你後來是如何遇到他?”
“那件事情發生後,我便派人四處找尋他的下落,但是那時候起,他便行蹤飄忽,難以找尋。花了半年的時間,我才偶然得到他的行蹤,找到了他,那個時候,他也記不得我。”豔雪姬搖頭苦笑道:“我本想好好照顧他,但是他雖然忘記了許多事情,卻並不是白痴,而且武技還在,他想要走,沒人能攔得住他。開始兩年,我只能跟著他,擔心他出現意外,可是……他行蹤飄忽,白天黑夜如同鬼魅般,有一次和他在一起,他似乎也想起與我曾經熟悉,便問我他自己究竟是誰。”
“你沒有告訴他真相?”
豔雪姬搖頭道:“沒有,那種情況,我怎能告訴他,又怎忍心告訴他?那段往事,對他來說,痛苦不堪,他忘記,倒也不是壞事,我自然不會告訴他真相,讓他徒增痛苦。而且如果告訴他真相,他恐怕還要闖進慶宮之中,那是自取死路……!”
猴子三人早已經默默地坐在篝火邊,偶爾添著柴火,對於這一段往事,他們自然也是不知道的,當初只是知道豔雪姬對白夜郎極是照顧,將他當做兄長看待,也隱隱知道白夜郎是朝中官員,所以這幾人對白夜郎也很是尊敬。
“白夜郎這個名字,難道是你為他所取?”韓漠輕聲問道。
“他一再追問,我又不能告訴他真相,只能編造一個身份給他。”豔雪姬苦笑道:“他日夜如同幽魂一樣,我便隨口取了個白夜郎的名字,他信以為真,便真以為自己是白夜郎了,那接下來幾年,他都是以白夜郎自居。”
“原來如此。”韓漠這才恍然大悟。
“白大哥這六年來,一心求武,如同武痴。”豔雪姬道:“開始兩年還能尋到他蹤跡,這後來幾年,卻是難覓蹤跡了。”她被韓漠抱在懷中,只覺得甚是溫暖,柔聲道:“還記得我們第一次見面嗎?”
韓漠輕輕一笑,溫和道:“怎能不記得。豔老闆,那次若是賭輸了,你該真不會將我關在籠子裡吧?”
二人第一次相見,還是燕國渤州郡葉吳叛亂之時,韓漠在荒郊野道住進了一家野外客棧,那間客棧的老闆,便是豔雪姬了。
當夜一場賭局,在地下室中進行,地下室有不少鐵籠子,若是賭輸了,便要被關在籠子裡,若是贏了,便可提出一個要求。
現在想起來,韓漠只覺得豔雪姬性子中還真是有些頑劣,竟然將人關在籠子裡懲罰,若不是二人如今互相瞭解,韓漠還真是對這個花樣百出的妖媚女子十分忌憚。
“若是輸了,自然要關進籠子裡。”豔雪姬看了韓漠一眼,“你當那個時候我便看上你了嗎?”
猴子三人乃是豔雪姬極其忠誠的部下,豔雪姬在他們面前,說話並不避諱。
韓漠呵呵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