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竟就遇上這等事情,剛剛接到了信兒,我這顆心驚得幾要跳出喉嚨來了!”
姜氏寬慰道:“吉人自有天相,這回事過了,將來珩哥兒必會事事順心。回頭我們好好給這裡的菩薩上上幾柱香,我們能巧遇上這事,定是冥冥之中自有天意,是菩薩保佑的也說不定呢。”
白夫人這才收了收淚,仍不禁嘆息了幾聲:“他大哥是那個性子,他前幾年跟著師父不著家,若再出個好歹……”
二人正敘著,只聽那邊有人過來,原是再換過衣裳、上過傷藥的白安珩走了回來,向二人行禮,被白夫人一把抱到了懷裡,上上下下看了半天,才紅著眼睛點點頭:“無事就好,不過是些小傷……”便是小傷,看在母親眼裡也叫人心疼不已。
白安珩見姜氏也在屋裡,被母親如此緊張,不自在的笑了一笑,只得道:“小時兒子淘氣,身上掛採之時,母親倒沒這會兒心疼兒子了。”
聽了這話,白夫人這才失笑了出來,抬手在他胳膊上拍了一巴掌,又道:“侍硯如何了?”
白安珩也收了笑意,嘆道:“大師給他瞧了,手上的筋斷了幾根,說……就是養好,只怕也不大中用了。”大師說過,莫說說寫字畫畫了,連筷子都未必能使喚得利索。“右腿、左臂也脫臼了,好在骨頭沒開裂,大師已經給接好了。”
分明是自己落崖,可侍硯為救自己,真真險些搭上了一條性命。
白夫人眼中帶著不忍之色嘆息了一聲:“侍硯是個好孩子,他們四個從小伺候你這麼些年,讓他只管好好養傷,我白家絕不會辜負了他!”
房間中人嘆息了一會兒,因這會兒太過匆忙,只白安珩再向姜氏正經行禮相認,便先各自回到客房之中略做歇息,等晚齋前後再正經相見。姜氏回去後,把那名為侍硯的小廝傷勢同韓筃又提了一回。
連韓筃也並不清楚,上一世中,白安珩最後到底跌到懸崖下面去了,那侍硯連手指頭上的骨頭都斷了兩根也沒能把人拉上來。本想就這麼跳下山崖殉主而去的,可想到白夫人還在山上毫不知情,才一瘸一拐的上了山,把事情交割清楚,便一頭碰死在了白鶴寺外面的一塊大石頭上……
☆、第十一章 意動
換好了衣裳,歇息壓驚,直到快用齋飯之時,姜氏才帶著韓筃出了小院兒,朝大殿那邊走去,正在另一處園子裡面歇息的白夫人也帶著白安珩再走了出來。傷勢已然收拾好了,雖兒子身上帶了傷,可再狼狽的模樣姜氏也已見過,兩家又素來親厚,若是此事都能招人嫌棄,那後事便不提也罷,白夫人此時只管帶著他一併相見。
兩邊之人相互見禮,白夫人那裡打量著韓筃,見她半垂著眼睛,舉止大方有度,且人生得模樣也是一等一的,又並沒因著早上那事面帶異色,行事得體,喜得拉了過來,衝姜氏道:“可比你年輕那時還要俏上幾分呢,上回還在信裡好意思的跟我說你家二丫頭生得似你?”
姜氏也笑指著白安珩道:“又是哪個說你家二公子長得似黑炭了?適才身上又是泥又是雨的,也沒見著哪裡黑過煤炭,何況如今?”
聽兩位夫人相互打趣,兩個小的都垂著頭,甘氏在一旁只含笑站著。
剛剛在車中之時韓筃並沒看清白安珩的模樣,見白夫人同母親說笑,才偷空抬眼向那人看了一眼,卻不想,正跟一雙黑亮亮、極有神采的眸子對了個正著,心中一愣之際,忙低下頭去,只覺得臉上微微有些發熱。
便是上輩子嫁了人後,卻也是極少見得外男的……就是家中的陪房管事,也都是隔著簾子、屏風見的,自己哪叫人這般直直的打量過?
似是唐突了佳人,白安珩心中亦是一陣尷尬,忙也垂頭收眼回來。他只是好奇,路上聽說,正是這位白二小姐……也就是母親欲給自己定下親事的這位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