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大人本就長得讓男子心生妒忌了,如今再加上這位……就是平日裡不喜歡男人的,如今也總忍不住會多看兩眼,再在心中暗歎一聲:如此人物,果然京城中養人吶,也難怪把白大人迷的五迷三道的,只顧得跟他說體己話兒。估計是難得白二奶奶回京了,白大人這才鬆快了些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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勞累了一整日,直到回到府中,白安珩方鬆了口氣。
王安啟等在書房,見白安珩和姜哲回來,忙迎了出去。三人進了書房內各自落座,白安珩拿溫熱的巾子擦了把臉,鬆了口氣,拿起桌兒上預備著的、韓筃走前交代給廚房特意熬的那不酸的醒酒湯吃了多半碗,方向王安啟道:“怎麼樣了?”
王安啟忙稟報道:“回大人的話,派出去的人跟著他們中一個送信的出了城,一路上那人換了三回馬、改了四回裝扮,這才跟著他們——到了嵐州城中。”
白安珩眉頭一挑,跟姜哲對視一眼:“哦?接頭的是什麼人?”
“接頭的人並沒見過,那人回到一處小院兒後,半日後方換了裝扮又出了城,下頭還有人在跟著,先叫人回來給大人們報個信兒。”
白安珩緩緩點頭道:“叫他們接著跟。”
王安啟應了聲是,見再沒別的吩咐,方退了出去。
姜哲好整以暇的拿著自己跟前兒的那碗醒酒湯,放到鼻子底下又聞了聞,再舉著瞧裡頭的顏色,手還晃了晃:“表妹都快把你當順哥兒養了。”
白安珩臉上一紅,手放到嘴邊兒輕咳了一聲:“他們跟到了嵐州……”
姜哲挑挑眉毛,把碗中的醒酒湯吃了幾口,笑道:“這不是明擺著的事兒嗎?這回跟著他們,不過為的是好報給皇上看。”
輕嘆一聲,白安珩臉上亦有些蕭條之意:“天家的事情,非是我等人家能輕議的。”
“這是自然,咱們只消查清,然後報上去就是了。”再自己小心,別玩丟了自己的小命。上頭那一家子,為了這麼個大位可是真玩命的,他們犯不著把自己也給陪上。
白安珩亦不想再多說此事,又想起了韓筃母子三人:“也不知他們到了哪兒?路上的雪化沒化,帶的炭可夠……”
姜哲打著哈欠伸著胳膊站了起來:“我困了,今兒個就睡你這兒了。”
白安珩一愣:“怎麼不回去?”姜哲的住處早就收拾好了,就在旁邊的一處小院兒,從書房過去不過一刻就到,他之前可是一直住在那兒的。今兒個他又沒吃多少酒,更沒醉的不能走路了,怎麼就想起要住在自己這兒了?
姜哲斜著眼睛朝他一笑:“我若走了,明個誰會傳白大人的風流韻事呢?”
白安珩目瞪口呆的看著他,好半晌才回過味兒來,蹭的一下子站了起來,指著他道:“你、你……你怎麼就……你就不怕回去我被我岳母活活打出來不許進韓家門兒?!”
“誰管你?”又打了個哈欠,姜哲好整以暇理理衣裳,抬腿出來,衝門口兒守著的奉墨道,“給爺帶路,今兒個爺要睡你家二爺的屋子。”
奉墨擠眉弄眼的抬著看看白安珩,又衝姜哲笑嘻嘻的道:“我們二爺平時都歇在後頭的,不過二奶奶怕我們爺白日累了,想臨時歇歇,書房這兒收拾的倒跟裡頭一樣整齊,姜爺您跟小的走、小心地滑。”
白安珩氣得指著背主求榮的奉墨手直打哆嗦,一摔袖子,朝侍硯道:“去後頭!”
侍硯連忙低頭道了聲:“是。”在前頭打著燈籠,二人朝後院走了一會兒,侍硯才勸道,“二爺,後頭二奶奶回去時收拾走了不少東西,倒不如前頭齊全呢。”
“那我也不能同那妖人一處住著!”難怪韓笙畏姜哲如狼虎,如今自己才算真被他擺了一道!
侍硯偷偷看了白安珩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