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一眼,就見一名保全走上前,將他手上的筆記型電腦放到藍雍堯面前,在看到螢幕上的人兒時,他的黑眸瞬間瞪大,難以置信的看著母親,“你監視她?!”
他這麼說,是因為坐在民宿外鞦韆上的謝晏茵,一雙美眸是空洞的望著天空,而鞦韆似有若無的搖盪著。她臉上的落寞讓他好心痛,不該是這樣的!
“好好出席晚上的宴會,不然我不敢跟你說,今晚過後她人會在哪裡。”
他黑眸迸出怒火,“你也想象對我一樣,把她綁架囚禁?”
“話怎麼說得那麼難聽?你媽還不是都為了你好。”藍東龍濃眉一皺,不以為然的看著五官酷似自己的獨生子。
“是為了面子吧!”藍雍堯嗤之以鼻。
“隨你怎麼講,但你知道媽的個性,我說得到做得到!”她冷冷的看著這個脾氣跟自己一樣硬的兒子。
他抿緊了薄唇,恨恨瞪著她,“你一定要我恨你?”
“如果為了兒子的幸福而被恨,我相信天底下的母親都會做跟我一樣的事。”她直勾勾的看著他,“真的不要逼我出手,屆時,你連後悔的時間都沒有。”
四目對峙,無人退縮,過了半晌,“該死——”藍雍堯握拳怒吼。他知道他輸了,因為他不能拿晏茵的自由去賭他的幸福!
還是沒有訊息。
謝晏茵一臉落寞的呆坐在鞦韆上,輕輕搖晃著身子,微風吹拂過臉龐,她仰頭看著天際。
她不明白。雖然富藍集團仍然正常運轉,但藍雍堯仍是無聲無息,連公司的副總及其他高階主管都接到老總裁的指示,由他們全權決定公司的重大決策,除非有不能達成決策的共識,才向他請示。
她明知有問題,卻不知從哪裡查起,也動念飛到美國去找人,但她太膽小了,萬一看到了不該看的畫面,或是他開口說他已忘了她的話,她一定會崩潰的。
謝晏茵嘆息一聲,日子就在這樣掙扎、忐忑及自我矛盾裡過去。要說不折磨是騙人的。一直到這一天。
“晏茵,你看到報紙了嗎?”手機另一端傳來方慧君氣急敗壞的聲音。
“報紙?還沒有。”她邊說邊下床,“我去看看。”
“不!不要看!哎呀,我在幹什麼?早知道你沒有看到就不打了!”
“難道有雍堯的訊息了?!”前幾天還是忍不住跟慧君說了,說她找不到雍堯,說了那些她還不知道的故事,因為再不說,她會瘋掉!
“這——呃……”
她眼睛一亮,突地意識過來,立即丟了手機,快步奔出大門,從信箱裡抽出報紙,整個人倏地一僵,死瞪著頭版照片,報上刊出的新聞是昨晚在紐約的一場宴會上,一對男女相擁舉杯的照片,男的俊、女的美,男的是……
她感到一陣暈眩。身子虛軟的癱靠在門板上。盈眶的淚水跌落臉頰。
笨蛋!笨蛋!不是早已做好準備的?不是早就想過他的愛情消失的可能?!那為什麼真到了這一刻,她的心還這麼痛?她陷入了嗎?!
她這個笨蛋,愛情是場他玩不膩的遊戲,這麼多年來,她看得還不夠?!
他的霸道、野蠻、專制,她比任何人都清楚,而這樣清楚的她,竟還傻傻的、傻傻的把心交給了他……她是天字第一號傻瓜!
喉頭哽咽,淚水滴滴答答的掉個不停,她轉過身,失魂落魄的走回房。
故事結束了!拭去淚水,坐在書桌上,拿起手機,她打了一行字。
Game over!
將這則簡訊傳了出去,她立即收拾好行李,將房間退掉,結了一大筆帳,離開這個充滿幸福與傷痛回憶的南臺灣度假勝地。
兩個月後,藍雍堯在美國訂婚,同樣上了報紙頭條,但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