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蕭楚嚴之間,總是保留了那一分隔閡。
歐陽文昌迎面走了過來,蕭楚嚴遠遠看了他一眼,也沒有在意。歐陽文昌走近些後,突然問了一句,“廁所人多嗎?”
歐陽文昌是公子哥出身,偶爾說話的時候,自然流露出一種高高在上的感覺,蕭楚嚴聽到他說話,瞄了他一眼,以為他問自己後面的什麼人,自己犯不著回答他。
誰知歐陽文昌見到蕭楚嚴對自己仍是一副不理不睬的模樣,頓時就怒了,冷笑道:“哼,老爸蹲班房的,拽個屁呀!”
蕭楚嚴這才反應過來歐陽文昌在跟自己說話,剛準備回答他:“人多”。話還沒有開口,就聽到他的冷笑,才迅速反應過來對方說的話。他心猛地沉了下來,來不及質問歐陽文昌,對方已經大步走遠了。他怒氣剛升,第四節課鈴聲正好響了。他只好忍著怒火,回到了教室座位。
然而整整第四節課,他腦子完完全全一片空白,他懵著死盯著譚舒陽背影,度過了這第四節課。
第四節課後就放假了,絕大多數同學都動身回家。蕭楚嚴因為和媽媽的爭吵而不打算回家。他坐在座位上,心下狠狠地想著該怎麼教訓譚舒陽一頓的時候,譚舒陽主動過來找他。
譚舒陽過來的時候,面色溫和,他說:“楚嚴,有空嗎?跟你說個事。”示意蕭楚嚴到一個清靜的地方談話。蕭楚嚴裝作一副不以為意的模樣,回答:“我得回宿舍拿東西,回宿舍說吧。”譚舒陽道:“那好,走吧!”
兩人回到宿舍,宿舍空無一人,室友們要麼回家了,要麼在食堂吃飯去了。
走進宿舍,譚舒陽把門關上後,對蕭楚嚴說:“楚嚴,你爸爸保外就醫的事情可以搞定了。我舅舅這人原則性強,找他辦事十個有十一個通融不了。但是我媽也在市檢察院,我讓我媽想辦法把你爸的案子調到第三監所科了,三監所科的周檢人很開通,你爸保外就醫的事情馬上就能搞定,你回家讓你媽去找周檢吧。不過,你不去說也沒關係,你媽遲早會知道,啊——”譚舒陽話還沒有說完,蕭楚嚴的拳頭突然打在了他臉上。
蕭楚嚴一句話也不說,狠狠一拳揍向譚舒陽,譚舒陽“砰”的一聲被揍到門上,蕭楚嚴抬起腳往他肚子上踢。譚舒陽邊躲邊喊痛:“啊!蕭楚嚴!你幹什麼打人?!”蕭楚嚴仍是沉默不語,回想著歐陽文昌譏諷的表情,回想著自己母親在譚舒陽舅舅家丟臉的事情,更惡狠狠地一拳一腳往譚舒陽身上去。譚舒陽從未與人打過架,只能本能用手擋著,很快就被蕭楚嚴踢得倒在地上,手腳臉上都是青一塊紫一塊。
隔了大約十來分鐘,蕭楚嚴心中的怒火平息,惡狠狠地對譚舒陽說道:“你這個虛偽的傢伙!讓你丫多嘴!以後再多嘴,老子見一次打一次!”他打完頓覺心情爽快不少,大步流星的離開了,只留下鼻青臉腫,嘴角流血的譚舒陽躺在地上。
隨後的一下午,蕭楚嚴在足球場和人踢了一下午球,倍感心情舒爽。
臨到快上晚自習的時候,心裡又有些後悔,倒不是後悔打了譚舒陽,是後悔沒想個萬全之策,就依著自己直來直去的性子辦事。如果譚舒陽把事情告知何老師,何老師會如何處置?這次肯定不會再縱容自己,定會要家長過來。但木已成舟,這點後悔很快從心裡消失,他決定還是和上次一樣,不管何老師怎麼處置,他總是不會叫家長來的。
但當晚晚自習的時候,譚舒陽沒有來,何老師也沒有找他。
晚自習第一節過後,唐樂把蕭楚嚴叫了出去,走到人少的走廊處,他面色凜然地對蕭楚嚴說:“是你吧!”
蕭楚嚴不知其意地問:“什麼是我?”
唐樂握緊拳頭,模樣好似十分憤怒,但卻又在努力壓制著心中的怒火,他說道:“你為什麼無緣無故打舒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