船隻的航行速度依舊很快,可她們卻自始至終都沒能靠近滄瀾島分毫,這分明就是有問題。
「我知道。」月牙兒出來搶答:「我從毅哥那兒聽說過,滄瀾島四周圍有一種叫做天然陣法的東西,那個會阻攔外來者進入,這也是尋常人很難找到島嶼所在地的原因。」
傾月側目。
她開始覺得,這姑娘口中的情郎,可能不是什麼一般人。
月牙兒沒注意到傾月的眼神,還在自顧自地說著:「毅哥說,要進入滄瀾島的辦法只有三個,一個是有著島上居民的帶領,島上的人熟知島嶼與周圍海域的地形,可以很輕易地尋到入口進入。」
「另一個便得需要進入者本身是個很厲害的陣法師,能自己破解島嶼周圍的天然陣法,如此也能進入。」
「最後一個,也是最簡單的一個,處女血。」
「處女血?」這是什麼詭異的陣法,居然需要處女血才能入內。
「沒錯,就是處女血,處女血乃是世上作為乾淨的血液,只要靠著處女血的引導,也能自然而然地尋到陣法入口。」
說著,月牙兒還開心地舉起手腕,對著傾月晃了晃。
「所以我說,只要你帶上我,我肯定能帶著你上島。」
她雖有情郎,可雲英未嫁,尚是處子,可以用她的血作為引導,尋找上島的路。
傾月聞言,沉默片刻,隨即遞出一把鋒利的匕首:「你自己來割血引路。」
她並非處子,更不是什麼厲害的陣法師,若想上島,確實只能依靠月牙兒的血。
而且傾月並無什麼一定要上島的理由,可兩人已經走到了這一步,她知曉,即便她可以為了不讓月牙兒放血而選擇放棄上島,但這姑娘也絕對不會放棄尋找她的情郎。
故而也只能送佛送到西了。
月牙兒接過匕首,深吸一口氣,走到船頭邊緣,顫抖著對準自己的手腕,正想割下,卻被傾月阻止。
「不要割手腕,你想死嗎?割指尖就好。」
她沒說的是,她給出的匕首,上頭附有法術,割傷人之後會導致傷口血流不止,若是月牙兒割在手腕上,最後要幫她止血會很麻煩。
「哦哦。」月牙兒忙挪動位置,把匕首對準指尖,輕輕割下。
鋒利的刀刃很輕易地劃開嬌嫩的肌膚,殷紅的血跡湧出,滴落在波濤湧動的海面之上。
滴答——!
很輕微的細響,卻清晰地傳入傾月耳中。
一縷淡紅血光從海底升起,猛地,往前直射而出,化作了一道血路,清晰地向著滄瀾島指去。
——那是入島之路!
傾月毫不猶豫,立即施法趨勢船隻跟上。
血路只有短短一截,前頭的衝過,後頭的很快就會消散,若不快點跟上,恐怕她們會被困死在陣法中央。
月牙兒那隻被割裂的指尖已經被她含在口中,但是鮮血一直止不住,染了她滿嘴血腥味。
傾月抽口給她扔了一瓶止血藥膏。
「用這個擦。」
「好的,謝謝。」月牙兒手忙腳亂地接住藥膏,開啟來往指腹上抹了一點,效果是立竿見影地好。
不僅血止住了,傷口還以肉眼可見的速度飛快恢復。
還不到半息時間,若非周圍還有殘留血跡,月牙兒差點還以為自己從未受過傷。
船隻劃破如利劍一般劃破海平面,直衝著不遠處的滄瀾島而去。
走對了路,他們不用再一直於外圍打轉,很快遍尋到了真正的滄瀾島入口,直入腹地。
「快到了。」傾月負手立於船頭,眺望著遠方。
整座滄瀾島遠遠望去,猶如一尊沉睡著的綠美人,她半躺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