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她的錯,自然由她自己來親自修正。
所以傾月廢了兒子那身虛浮的修為,賜予他九天玄冰焰的火種,讓火種為他洗髓伐經,改造身體,補全那部分損毀的天賦。
為得就是為他重新打磨根基。
索性有她在,兒子現在年紀也不大,就算廢了修為重修,也能很快恢復原本的修為,並且還能重新打牢基礎,有所精進。
否則以對方那身靠著丹藥累積起來的虛浮修為,就算蹉跎一生,能突破到元嬰期就頂天了。
「啊啊啊……」悽厲的慘叫還在繼續,無憂遭受到了不亞於自己親娘當年的痛楚。
可與此同時,他也能清晰地感受到那神異的火焰正在改造自己的身軀,補全他先天缺失的天賦。
無憂從小在無相仙宗長大,懂得知識可不是當年什麼都不懂的傾月能比的。
故而他已經看出來了,對方在賜給自己一個天大的機緣。
但是……疼啊啊啊啊!
等一切結束,無憂已經奄奄一息地趴在地上,儼然一副近氣少,出氣多的模樣了。
饒是親娘,傾月此時也不免有些嫌棄自家兒子。
沒辦法,實在是這熊孩子以前被人哄騙得啃了太多丹藥,身上累積的丹毒雜質太多,此時被九天玄冰焰一股腦地全部逼出來,形成了一層厚厚的黑泥,那氣味……
想想吧,修士都是五感靈敏的人,而越是高階的修士那靈敏程度甚至比一些妖獸都要強大。
傾月沒當場逃跑都是鑑於眼前這只是親兒子了。
她忍著噁心,接連掐了好幾個法訣。
只見凌空落下一大團水,將無憂裹進去,跟洗衣服似地瘋狂卷卷卷,等全部水都黑了之後,才噗地一下將全身濕漉漉地人吐出來,餘下的黑水被撒下山林。
不等無憂回過神來,又是一大團清水籠罩而來。
接連數次,確保真的將這倒黴孩子洗乾淨之後,傾月這才停手。
她此時有一種眼見幼年無憂頑皮,帶著他師姐去後山玩泥巴的糟心感。
而無憂……無憂已經被折騰得沒脾氣了。
怎麼樣都行,他反正是已經不行了。
傾月見這孩子蔫兒巴巴地,不由心軟,走過去蹲在他身邊,伸手薅了薅那頭毛躁的長髮,掌心火光一閃,無憂全身的就蒸騰起一片氣霧,被烘乾了。
「起來。」她催著兒子起身。
「不起!」無憂賭氣似地翻過身,背對著那個懷女人。
雖說嘴上不承認,可他似乎已經真的將人當成疼愛他的娘親,居然都敢在人家面前耍脾氣了。
傾月想了想,按著這個世界的兒子的性格,哄他道:「趕緊起來,跟娘親回無相仙宗,咱們去揍你爹,給你出氣,好不好?」
「真的?!」果然,無憂立即翻身而起,雙眼亮閃閃地看著傾月。
「真的。」傾月微微昂首,又補了一句:「娘親從不騙你。」
「那走走走,趕緊出發!」無憂拉著傾月的衣袖就想下山。
別怪他不孝,任誰遇上那麼個不負責任,見了面除了指責就是責罵的親爹,都會老大不爽,很想請人教訓他。
更何況他請的是別人嗎?
他請的是自己親娘,親爹的道侶,修真界內被彪悍媳婦兒教訓的男修還少了?
趁著傾月不注意,無憂悄悄拔了對方一根頭髮,又拔了自己的,合在一起,放在一個造型奇特的法寶裡頭。
這是一個測算血緣關係的法寶,只需取測算雙方的一根頭髮,便可測算出雙方的親緣關係。
無憂不學無術歸不學無術,但他很有些奇思妙想,總是喜歡搗鼓些奇怪的法寶出來,為此他的煉器術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