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你明知推不開,又是何必?本王……,真就叫你這般厭惡?&rdo;蕭襄欲推開他的手僵持住了,她是說過自己討厭他,不止一次,可聽他如此說了,心如針扎,真的疼。
&ldo;丫頭,本王要將你留在身邊,一輩子,不要再逃……&rdo;
&ldo;也逃不掉。你要清楚,本王不是在徵求你的意見,別再惹怒本王,否則,本王也不知道自己會做出什麼事情來……可是明白了?&rdo;
&ldo;王爺……,你,你不是要去賽花田嗎?&rdo;莊朔身上散發的氣場越來越強大,蕭襄連正常喘息都受到了壓迫,她懼他。
莊朔鬆開了蕭襄,她及時退開幾步,他冷漠道:&ldo;過來。&rdo;蕭襄捏了捏手裡的配劍,猶豫著走了上去,她緩緩將左手遞給他,由他牽著。
他手上長年擠壓的老繭依舊有些扎手,卻也因此,她的小手被握的很緊,逃不過,也爭不脫。
高猛親自為蕭襄牽來了一匹馬,出行十來人,所有人都整裝待發,只聽一陣清脆的&ldo;噠噠&rdo;聲傳來,一匹毛髮通透的白馬快速向這邊駛來。蕭襄是頭回見到生得如此漂亮的馬,不像凡間該有的,它來自天界,是天馬,美得不同凡響。
白馬穩當地停在了莊朔的面前,它叫踏血,是莊朔的父親曾留給他的戰馬,迄今為止,它已經將近三十歲了,相較之下,莊朔還要年長它幾個月。
&ldo;你若喜歡,本王將它贈給你。&rdo;見蕭襄看踏血看的愣神,莊朔啟唇道。
一旁的高猛聽了,平白無故栽了個跟頭,這踏血陪莊朔經歷了幾十年的風風雨雨,在他心裡,踏血已然不是一匹坐騎了,它像他的朋友一般,他更是將之作自己的親兄弟一般。如今,莊朔竟要為博美人一笑,將踏血送出去,這跟忍痛割愛不一樣,他這是剜心補心……
紹衛將高猛摻了起來,走近莊朔的子瀝望了高猛一眼,心裡明瞭,又看向莊朔,見他不像是說好,心情瞬時變得沉重了起來。
&ldo;我喜歡的多了去,莫不成王爺都要贈與我?&rdo;蕭襄話裡摻著些許諷刺,她喜歡的不多,她想要的也不多,現在喜歡他,他卻要娶別的女人,想要的是一份長長久久的歸宿,他卻要娶別的女人。
可恨的是,他要娶別的女人,卻還要大張旗鼓地向她示愛,他究竟將她置於何地?
☆、還是老熟人
莊朔也記不得自己是什麼時候習慣了蕭襄的冷嘲熱諷,明明面子沒了,也不見臉上表露出半分怒意。子瀝乾咳了一聲,算是替莊朔尷尬了一把,顯然,某人並不領情。
&ldo;安莊朔!你放開我!放開!&rdo;莊朔哪兒會依她,直接將她提到了自己的馬背上,她還要做無用的掙扎,莊朔單手禁錮著她,一蹬馬腹,踏血就直接飛馳了出去。蕭襄恐高,加上暈車,她現在的情況就是‐‐暈馬。
賽花田就在尚都城南,快馬不過一個時辰的路。夏花恣意,城南花滿,鄉間田道上都被點綴上了密密麻麻的雪白。
一聲尖銳響徹田野,莊朔帶著人尋聲而至,十幾個屬下率先衝進了一戶閉門的人家。
眼前的場景很血腥,一個面容清瘦的書生正在地上中來回翻滾,他神情痛苦,雙手握著褲襠,倒是提醒了趕來的人,讓人很快能明白他方才遭遇了什麼。崔老漢的一支箭從側面直接將那書生雞飛蛋打了,若不是刺穿了,那泥牆上不會有一個帶血的小洞。
見地上的書生疼得唇皮打顫,蕭襄也跟著冒冷